看着眼前满脸堆笑,犹如无事人一般的少年,雍州军的那名将领心中倏地狂跳不止,强自压下心头的恐惧,警惕的对宁修言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见对方神情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宁修言拍了拍地面示意他放松些,坐下答话。
可谁知对方非但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反而梗着脖子道:“休得诓骗我等弃械投降,本将宁愿战死,也绝不束手就擒!”
“呃……哥们儿,你误会了,本侯的意思是让你坐地上歇会儿,你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十分耗费心神,你信不信,只要本侯下令,围而不杀,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你们就得昏过去!”
听着宁修言的话,那名将领环视了身边近乎体力不支的将士们一眼,表情挣扎片刻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说话算话?”
一听有戏,宁修言连忙竖起三根手指冲着天空举起。
“本侯宁修言在此起誓,绝不会趁人之危,倘若有半分诓骗……呃,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魏天生!”
简洁明了的三个字,让宁修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又道:“倘若有半分诓骗魏天生之言,必叫我宁修言万箭穿心而亡!”
言罢,看向魏天生笑眯眯道:“可还满意?要不要我再补充些别的了?”
眼见宁修言如此光明磊落,魏天生一咬牙索性丢下兵器坐在地上与他隔空相望!
一旁的郭子瑜刚想开口,却被宁修言拦下。
“小郭大人,人无信而不立,既然答应了咱们就得守诺,至于谈不谈得拢那是之后的事,无非就是再打一架,可若是谈拢了,咱们也能少死一些人!传令,让城外的龙骧军退距百米,不得再与雍州军厮杀!”
“喏!”
闻言郭子瑜这才退至一旁,不过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双目死死地盯着魏天生等一众雍州军将士!
陆景云快步登上城头,深吸一口气,冲着城外的陈巍廷等人高喝道:“侯爷有令,龙骧军、白羽卫退距百米,莫要与雍州军的兄弟再起冲突!”
配合着城头上的御林军齐声高喊,一连数声之下,陈巍廷方才调转马头将距离拉开了些!
而城外得以喘息的雍州军也趁着这个空档轮流休息!
陈巍廷不解地看向城头上的陆景云,若不是这人是镇远侯身边的亲卫,他都怀疑宁修言是不是战败被擒,故意让人出来扰乱军心的!
“兄弟,你认不认识我?”
魏天生摇了摇头,但又很快点了点头开口道:“起先不认识,但刚才侯爷自报家门就知道了,我也听说过侯爷的威名,大夏的少年将军,天宁军的统帅,又是女帝的夫婿,更是镇远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哦,差点忘了,如今侯爷已经袭承爵位,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宁修言哑然失笑:“是不是为何不似传闻中那般痴傻?”
魏天生无所畏惧的点了点头。
宁修言嘴角一咧:“痴傻的问题若是有机会本侯会同你解释,但眼下既然认识,那咱们也就不客套了!”
说到这里,宁修言故意顿了顿。
可他稍作停顿的功夫,却是让刚刚松懈下心神的雍州军心中一紧。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话又令他们长舒了口气。
只不过短短两句话的功夫,让雍州军众人心里就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上下起伏。
“跟我混吧!”
魏天生一愣,有些茫然的看向宁修言,似乎这句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对方跟个智障一样的表情,宁修言哑然一笑。
“魏天生是吧,实话同你说了,本侯昨日便派人入京将此间事情尽数禀报给了女帝,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应当是有京都将领领兵前来驰援了,而你等却被本侯阻击在这扶风郡,消息又传不回去,梁州的那些个乱臣贼子直接成了睁眼瞎,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与你等汇合之时,便是成为本侯囊中之物的日子,与其满门抄斩落得个遗臭万年的下场,不如现在带着弟兄们尽归本侯麾下,做一名忠臣良将,岂不更好?”
见对方不为所动,宁修言又加大筹码。
“本侯知道魏将军心中有虑,不过你放心,若是你能协助本侯一举拿下雍州军,届时班师回朝,本侯自会替你在陛下面前请功,想来再差也是功过相抵,倘若你的功劳够大,说不定陛下龙心大悦,既往不咎不说,还能官升一品,这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军人服从命令是天性,诸位将士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