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不行。
纵使有先帝托孤之意,但终究是个宦官,无法干涉朝政。
待阏逢领命离开,陈恩这才缓缓出声:“陛下!”
“陈公公何事?”
见其欲言又止,沈卿绾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挥了挥手,一众宫女、太监便纷纷离开了承誉殿。
见状,陈恩这才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此举操之过急了,司隶卫此时还不是显露人前的最佳时机,虽说缺少一个登台的机会,但事关天宁军,倘若一个处理不好,便会适得其反!”
沈卿绾嘴角轻笑:“陈公公放心便是,朕自有分寸,不然你以为朕为何不让大牛、二牛返回宁修言的身侧,而是让他们直接奔赴营州?”
陈恩略一思索便明白沈卿绾的用意。
“陛下是想重启天宁军?”
“嗯,只是还不是时候,天宁军一事看似是在逼朕下决断,实则是针对宁修言,哪有那般巧合宁修言刚醒,天宁军就反了?幕后之人深知天宁军对朕和宁修言意味着什么,亦知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命人平叛只会好言相劝,而即便此举不成,亦能挑拨朕与宁修言的关系,使朕对宁修言心有忌惮,用心如此险恶绝非常人所为!”
“所以陛下是想让司隶卫站在风尖浪口为天宁军顶住压力?”
沈卿绾微微颔首:“本想着再将司隶卫藏一段时日,可眼下绣衣卫的烂摊子还没处理好,加之朝中群臣对齐江心怀怨恨已久,怕是会引起联名弹劾,谁让齐江连手底下之人都看管不住,思来想去,加之朕如今手上无人合适处理此事,便顺势让司隶卫显露台前,用于震慑百官吧!免得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朕手中就绣衣卫这一张底牌!也好教他们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