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副统领裴珙赟,而站在一旁的那位则是永平侯安林麓的儿子安泽信,也是永平侯府的小侯爷!”
闻言,宁修言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稍作停顿,宁修言接着开口道:“既然几位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那咱们便来算一算这云雨楼的赔偿之事!”
裴兴面露苦笑,却也只得顺着宁修言的话接下去。
“不知宁侯爷打算如何处理?”
想了想,宁修言缓缓开口:“今日之事,是咱们一起弄出来的,本侯也不占你们的便宜,既如此,赔偿之资便由我等五家均摊,共担此责!”
此言一出,裴兴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暗惊讶,宁修言这番话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本以为宁修言会借机生事,硬要自己三家共同承担云雨楼的损失,不料他竟将镇远侯府也一并算了进去,此举实属出乎意料。
由此可见,宁修言并非那等蛮横无理之辈。
裴兴闻言,微微颔首,“宁侯爷此言,确是公允至极,在下心服口服!”
一旁的唐瑛却心有不甘,自己平白无故挨了打,还要自掏腰包赔偿,这岂不是等同于自己花钱请人来揍自己?
天底下哪有这等荒唐事?
当下正欲开口反驳,却被池元平抢了先,只见他一脸苦相,似乎比吃了黄连还要难受。
“侯爷,我可没动手啊,我只是帮您抱着裴兴的,这赔偿的银子,我实在不该出,也委实出不起啊!”
池元平一番卖惨之言,听得宁修言眉头微蹙。
可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罢了,池公子的那份银两,本侯便大方一回,替你垫付了便是。只不过,待此事一了,本侯尚有一桩小事相求,还望池公子莫要推辞。否则,今日云雨楼这一笔不菲的账目,本侯可就要不客气地差人送至贵府上了!”
前半句一出,池元平脸上还挂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窃喜,可宁修言话锋一转,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
自己既无功名加身,又未曾踏入仕途半步,堂堂一个侯爷竟会有事求到自己头上?
这番话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只会惹人嗤笑吧!
但池元平绝非愚钝之辈,稍一沉吟,便心中了然,这宁修言八成是冲着自家父亲来的。
他不由地眉头紧锁,试探性地问道:“侯爷可是想见我父亲?”
宁修言见状,倒也不藏着掖着,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毕竟那弩箭之事,若要真正制成并广泛应用于军中,工部这一关,是绕不开的坎儿。
“正是如此,在下确有一事,亟需池大人相助。只是平日里与令尊并无来往,所以还需池公子帮忙引荐一二!”
池元平百思不得其解,六部之中内藏乾坤,虽同为尚书一职,可这其中也是有着云泥之别。
譬如那兵、吏、刑、户四部,犹如春日里繁花似锦,门庭若市,访客如织,其风头之盛,远非工部与礼部所能企及。
至于其他两部,便如静谧角落中的幽兰,虽清雅却少有人问津。
说来惭愧,池元平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自家父亲身为工部尚书,但前来府上拜访之人,却还不如其他四部左侍郎府邸来得热闹。
由此可见,工部尚书一职虽听起来好听,但归根究底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甚至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也不多!
故而,这便是宁修言自踏入大夏朝以来,即便屡次踏入朝堂,对那位工部尚书却未曾留下深刻印象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