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当是被人雇来的,瞅身形约莫是个七八岁的小乞儿!”
少年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信封,指尖一挑,蜜蜡碎裂成块!
待他看完信上的内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势!
“我看他沈元年是得了失心疯了!”
福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似是不解道:“公子何事这般动怒?沈元年又是何人?”
少年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抬头看向老管家:“福伯,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福伯一愣,疑惑道:“从公子出生以来,老奴便伺候在公子近前,算算也有二十一年了!”
少年自嘲一笑:“是啊,一眨眼都二十一年过去了!福伯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只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对我都不曾卸下戒心!”
福伯心中一紧,强行挤出一副笑脸:“公子,您今日是怎么了?老奴……”
少年摆了摆手,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福伯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来看了。
只是一眼,瞬间一股凌厉的杀气弥漫开来!
“福伯,其实很久以前就有人告知过我,您是绣衣卫中人!只是我纪元清一直都不曾想打破这种安逸的生活!至于我是姓沈亦或是纪,对我而言并无区别!我不是雍王,亦不曾想做雍王!所求之事不过是安安稳稳度过余生罢了!”
福伯面露复杂,袖袍内的手掌已然握住了一柄匕首,沉声道:“公子是什么时候知道老奴的身份,又是何人告知公子的?”
纪元清略微思索道:“大约是三年前吧!那人似是对你颇有忌惮,特意挑了个你不在府内的日子深夜进了府邸!”
似是想起那日,纪元清的脸上浮现一抹悲凉之色。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皇室宗亲如今却成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嗣,难怪福伯您只是为我请教书先生授业,却从不许我考取功名!直到三年前我才明白,不是你不许,而是龙椅上的那位不许!”
说罢,纪元清似乎是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下场,凄然一笑,对着福伯道:“让我猜猜福伯接下来会做什么?杀了我,亦或是囚禁我?再者是将我押解回京都,等候陛下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