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受奸人蒙蔽,对于围剿当朝侯爵一事不甚了了!魏将军以为然否?”
对于宁修言抛出的橄榄枝,魏天生这边还是十分心动的。
能够当一个人人敬仰的忠臣良将,谁又愿意成为遭人唾弃的乱臣贼子。
先不说别的,就单单起兵造反一事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更别说什么香火传承了。
倘若追究下来,魏家到自己这一辈算是断了香火了,等到了底下,自己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反观宁修言神色淡然,心中根本就不急!
以前魏天生身处雍州大营没得选,可这会儿自己的条件开出来,他不信魏天生不动心!
毕竟人有亏心事,肚内不安宁。
与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战战兢兢的度日相比,能够安安稳稳地把军饷拿回家,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宁修言不过是说了句看似平常的话,但魏天生考虑的可就要多了。
魏天生不清楚这是不是宁修言的缓兵之计。
可转念一想,若宁修言这边真要铁了心打定主意吃掉自己这支队伍,莫说强攻,只需围而不杀光是耗就能耗死自己,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弄这么一出?
只是为了少死一些人吗?
也不尽然!
而且真是要打起来,此刻自己等人便是笼中猛兽,只能张牙舞爪却咬不到人!
宁修言他们只需等龙骧军剿灭了城外的雍州军,届时便可令自己等人腹背受敌,想要杀了自己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想到这里,原本低头思索的魏天生站起身,拨开挡在身前的盾牌手站在了阳光之下。
他这一动两边将士们均是面露紧张,宁修言双手虚按,示意都放松些,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魏天生走到距离自己不足五步之数的地方!
“侯爷可敢以镇远侯府的身家性命为我等担保?若是我等投诚之后,陛下绝不会秋后算账?”
宁修言收敛起笑容,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尘,双眼没有丝毫回避的意味,直视魏天生一字一顿道:“倘若陛下怪罪下来,本侯头一个死你们前面,如何?”
闻听此言,魏天生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打消!
军中之人最重承诺,宁修言都这般坦诚布公了,魏天生自然不会不识好歹。
当即单膝跪地,冲着宁修言抱拳行礼:“末将雍州军千总魏天生,见过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