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有送客的意思,“我已经让步了,宋姑娘可别太得寸进尺,毕竟……我不是什么善人、好人!”
宋南姝也跟着站起身,望着沈序洲背影:“但在南姝心里,沈指挥使就是好人!比这京中大多数衣冠楚楚的勋贵都要良善,否则……长街之上,沈指挥使又怎么会冒险救我这么一个素昧平生之人!所以,如果沈指挥使认为我与你能在同一条船上,会让你更放心!我愿意在和离后嫁给沈指挥使。”
沈序洲脚下步子一顿,负手而立,身后拳头紧紧攥住,发出轻微骨骼声响。
听着他的阿姐真诚的夸奖,和言之凿凿又坚定愿嫁,他心底越发烦躁。
他转过身来,踱步走到宋南姝面前,身高腿长的身形完全将宋南姝笼在他的阴影中。
“沈指挥使……”宋南姝仰头望着沈序洲。
“宋姑娘曾经因为一个救命之恩,喜欢上安远侯家的世子,如今又因为长街上的救命之恩,在从未见过沈某人真容的情况下,也心动了吗?”
沈序洲说话夹枪带棒,甚至显得有些刻薄。
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触碰宋南姝的面颊。
宋南姝大惊,后退一步,椅子撞到系窝,跌坐在椅子上。
可宋南姝气势半分不弱,她仰头道:“我没有沈指挥使说的这么肤浅,我感激沈指挥使的救命之恩,打从心底里觉得沈指挥使是个良善之人!对沈指挥使绝无半分非分之想!”
沈序洲双手撑在宋南姝座椅两侧的扶手上,周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