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也是一片好心:“公子,我只是觉着,咱们姑娘还要在京都做生意,怕咱们打了人,回头那柳世子去找我们店铺的麻烦!”
胡管事话音刚落,下面的人便匆匆来报:“公子,咱们府外来了一个月影卫的人,为首的让我把这枚玉佩和书信交给您。”
宋书砚抬手接过,打开一目十行看了眼,便起身对胡管事说:“把沈指挥使的人请进来安顿好!”
说完,宋书砚便拿着信去找宋南姝。
宋南姝正坐在廊下算账,见宋书砚从院门外进来,吩咐迎夏:“去给阿砚端一碗冰酪来。”
“不用了!你们先退下吧!”宋书砚说。
迎春、迎夏闻言退下。
“阿姐,沈指挥使来信……”宋书砚掀开阻隔蚊虫的纱帐,踏进廊庑下,将已经拆开的信递给宋南姝,“我已经看过了,沈指挥使同意了你的做法,说是等阿姐你拿到和离书后,便去联络安远侯,沈指挥使担忧安远侯狗急跳墙,威胁你在京中安危,说会派人暗中护卫宋府。”
宋南姝一边听宋书砚说,一边看书信,不住点头。
等仔仔细细将一封信看完,宋南姝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南姝垂眸摩挲着信纸,这纸是京中的纸,看来……沈指挥使还没有离京。
可能有些什么隐秘之事要做。
但不论是什么事,都和宋南姝无关,她也无意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她打开桌上香炉盖子,将信纸点燃放进香炉中,直到看着信纸焚尽。
宋书砚视线落在信纸上,立刻了然……
看来是信纸让宋南姝看出了端倪,察觉了“沈序洲”还在京都。
“看来……沈指挥使,还没有离京。”宋书砚先开口说道。
见宋书砚也瞧出来了,宋南姝叮嘱道:“不论沈指挥使有没有离京,这件事我们都要三缄其口!沈指挥使与我有救命之恩,此次虽说是互利互惠,可沈指挥使能派人来护卫我们安全,算我们又欠了沈指挥使一次。”
“阿姐放心,我知道轻重。”宋书砚应声,“现在京中关于你和姜箬璃的身世传得沸沸扬扬,想必姜家会赶在宋家得到消息前,把姜箬璃和柳云珩的婚事敲定!”
“这样最好!”宋南姝毫不在意,反倒是忧心起即将回京的安远侯,“安远侯回京,不知道会不会冒险派杀手,最近家中还是要小心一些。”
“胡管事都安排好了,现在还有沈指挥使的人,阿姐放心!”
此时,安远侯已经快到京都。
他刚在客栈安顿下来泡脚解乏,长随便送来了京中来信。
安远侯拆开信件,一边泡脚,一边凑在烛火下看信。
看完信中内容,安远侯猛然站起身。
“侯爷?”正在给安远侯加水的长随一愣。
安远侯几乎要把手中的信盯出窟窿来,厉声道:“去!让人都起来!不歇息了!立刻快马回京!”
“是!”长随应声。
安远侯将信用烛火点燃,看着火苗将信纸变成灰烬后,脚都来不及擦,便穿上靴子。
当夜,安远侯与同僚辞行后,先行带着护卫下属,一路快马加鞭,直奔京都。
一夜换马人不歇,安远侯终于在第二天太阳落山前,赶回了安远侯府。
下面仆从同侯夫人禀报安远侯回来时,安远侯已经跨进了柳云珩的院子。
柳云珩正坐在桌案前,看着宋书砚带来的和离书。
上面娟秀的梅花小楷是宋南姝的字迹,时至此刻柳云珩还是不想和离。
可,宋南姝和离之心如此坚决!
甚至连关乎他们安远侯府上下性命的信,都拿出来威胁他!
书房门被一脚踹开,柳云珩抬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风尘仆仆的安远侯一脸怒气站在门口。
安远侯阴沉着脸,转头对跟随在身后的仆从道:“全都退下!守在院门外,谁都不许进来!”
柳云珩连忙起身迎上前和安远侯行礼:“爹!”
安远侯打量了柳云珩一眼,硬是压下心中的火,问:“那封信,怎么会到宋南姝手上?你和我说实话,这封信是真的在她手上,还是她诓我们的?”
安远侯在回来的路上,便一直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宋南姝得到那封信。
后来才想起,在信中向信王表忠心,那是在陛下登基前。
女儿和信王有情,入太子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