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我已经给沈指挥使了,姜箬璃出嫁后,若姜家人来逼我,我可以先一步入住沈府!”
宋南姝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沈序洲在同一条船上。
沈序洲放心把定魂丹给了他,她也得信守承诺,与沈序洲成亲,搬去沈府再好不过。
如此,宋书砚……也能明白,他们这辈子只能是姐弟。
“姑娘……”迎春跟在宋南姝身侧,低声说,“虽然我知道沈指挥使是好人,可是姑娘……您连沈指挥使的样子都没看到,这么就和沈指挥使写婚书成亲,会不会太草率了?万一沈指挥使……是个丑八怪呢!”
“迎春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会以貌取人了?”宋南姝难得轻笑一声。
宋南姝虽然没看过,但昨天她摸了沈序洲的脸,眉骨高阔,鼻梁挺立,应当不丑。
至于为什么沈序洲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戴着面具,甚至谨慎到连手指都包裹在鹿皮手套里。
宋南姝觉着应该是沈序洲的仇人太多,为了避免被报复,不得已才用面具遮挡容貌,甚至连手部特征都不愿意被人看到。
“我就是……”迎春仰头望着宋南姝,“觉得我们姑娘这么好,应当和样貌俊朗的郎君相配。”
宋南姝对迎春笑了笑,跨过垂花门,往内院走。
“姑娘回去睡一会儿吧!折腾一夜了……”迎春说。
“我去阿砚院子的耳房歇一歇。”
以免宋书砚那里出什么状况,她没法在第一时间知道。
宋南姝到宋书砚院子,见所有仆从都在门外站着,眉头紧皱,拎着裙摆踏上廊庑台阶:“怎么都在外面?”
仆从连忙回道:“是公子让我们出来的!”
宋南姝面露惊喜:“阿砚醒了?”
她上前迟疑了片刻,伸手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阿砚……”
谢时容正坐在宋书砚床榻前,他没想到宋南姝竟然真如宋书砚预料的那样,又来了!
没人回答,宋南姝眉头皱得更紧。
担心宋书砚是强撑着把人赶出来,自己晕过去,宋南姝后退两步,下令:“把门撞开!”
“都别进来!”
宋书砚沙哑带了几分虚弱的声音传出来。
宋南姝紧紧握着的拳头这才舒展开:“阿砚,你现在身子太虚,得让人在身边伺候。”
“我谁都不想见,就想睡一会儿。”
宋南姝也没有勉强,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好,仆从都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需要不要自己强撑。”
没得到宋书砚回应,宋南姝对迎春说:“我在耳房休息一会儿,你们也去睡吧!昨夜辛苦你们和我折腾了一整晚。”
“奴婢伺候姑娘先睡下!”迎春道。
见宋书砚已经转醒,加上薛神医也说了宋书砚已经无事,宋南姝心里松快不少,在耳房的贵妃榻上一躺下,便睡了过去。
宋书砚的院子内,仆从静悄悄守着,不敢扰了两位主子休息。
谢时容蹲在屋顶横梁之上,看着眉头紧锁似乎睡不安稳的宋南姝,轻手轻脚落下,在香炉内加了一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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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姜裕行气得扶额,“我不是交代了你们,在阿璃出嫁前不要去找南姝!不要去找南姝!”
“爹爹!都是我的错!”姜箬璃立刻跪了下来,“是我见娘亲每天以泪洗面,见娘亲想念南姝,所以……我才想,南姝既然是因为我才不回来的,我应该去跪求南姝原谅,求她回家!”
“你起来!”姜裕行这一次没有和以往一样伸手去扶,只是示意姜临阳把姜箬璃扶起来。
姜箬璃吧嗒吧嗒掉眼泪,就着姜临阳扶她的手起身,娇弱坐在椅子上。
“你这么大张旗鼓去找南姝请罪,就是把南姝架在火上烤!你只觉得你自己愧疚,却没有想过南姝的处境!”姜裕行摇了摇头,“也是我和你娘这些年没有把你教好,做事全凭自己的喜恶,不顾他人。”
“爹爹……是我不好,和您和娘无关!”姜箬璃拳头紧攥,死死掐着自己掌心。
“爹,今天阿璃去找南姝,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南姝说了……等阿璃出嫁之后,我们就可以去接她回来!”姜临阳习惯性不愿看姜箬璃受委屈,忙开口道。
姜裕行听到这话,意外之余眼底有了喜色:“这是南姝亲口说的!”
“千真万确!”姜临阳点头,“所以,现在还是尽快办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