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推开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见到的是沈明辉的背影。
书房中很安静，一切都还是小时候的模样。蓝色的古铜香炉，点着他最爱的檀木香，也是沈南州最为熟悉的味道。
只是他很久不曾踏入父亲的书房，也很久没有闻到过这悠然又沉静的味道了。
沈明辉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直到沈南州进来，才缓缓回神，转身。
“父亲。”
“来了，坐吧。”
父子在书桌前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了下来。
“父亲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孩，我可以给她和她家人足够的钱，保准这一辈衣食无忧。”
沈明辉开门见山，“南州，你们本就不应该开始的。”
“父亲知道她是谁了？”沈南州眼神微微一怔。
沈明辉点点头：“我是你父亲，对你的事情，能不关心吗？”
“我派人调查了，十年前那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晓。难怪你对她如此上心。”
“您既然都已经知晓，为何还这般冷漠，还要继续拆散我和她？”沈南州冷声质问，拳头悄然攥紧。
“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的父母。那是我自己决决定。”
“决定？”沈明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你现在的决定，是基于感情还是责任？”
“你清楚自己的身份，沈家、云缦，都是你肩上的重担。你现在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是沈家的未来。你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把家族的事业做大，给沈家带来更多的利益，而不是沉迷于一段不合时宜的感情。”
沈南州眼中闪过一丝锋利，他的声音没有波动：“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也清楚我的位置。但是我的感情不需要背负这么多的指责。。”
沈明辉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微微靠近桌子，眼睛锐利地盯着沈南州：
“叶云心，家世普通，身份低微，这样的人能给你什么？她对沈家的未来没有任何帮助。你们之间的差距，早晚会成为你们之间的绊脚石。”
“父亲，我不是为她的家世而爱她。”沈南州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她是我选择的，而不是我被迫接受的。”
沈明辉冷笑一声：“你这是偏执。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你知道，你的每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整个沈家的利益，影响到云缦集团的未来。
“叶云心的背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和你并不匹配。你能保证，未来她能站在你身旁，肩负起沈家的责任吗？她能理解你每天承受的压力吗？”
沈南州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更加坚定：“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也有我的判断。父亲，你不能仅仅因为她的出身就否定她。她值得我去爱，也足够支持我。”
沈明辉的目光变得愈加锐利：“你知道，云缦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你共担责任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能给你温暖的女人。”
“所以，我的母亲就因为仅仅只有温暖，你就抛弃了她么？”沈南州目光寒冷，但声音依旧平静。
“她给我的，不仅是温暖。”沈南州的声音依旧平静，“她给我的，还有支持和理解。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您这种眼中只有利益的人，又怎么会懂！”
沈南州的话，让沈明辉如坠冰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默的压迫感，像是无法化解的纠葛，笼罩在父子俩之间。
父子俩就这样沉默着，沈明辉的的目光飘向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响起，沈明辉严厉的表情瞬间瓦解，眼下就是一个两鬓斑白的普通老人。
“你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我深爱着她。”
“你母亲，姜安梧……”沈明辉的语气低沉，眼神有些黯淡，“她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女孩，心地善良，懂得珍惜每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眼底流露出一抹悔恼，“我和她在一起时，曾经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平静地过一生。可是，最终我没能保护好她，没能守住她。”
沈南州的心头一紧：“父亲你居然还有内疚，真是想不到。”
沈明辉丝毫不介意这样的讥讽，只是轻轻摆摆手，“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提这些，但有些话，我必须说。你母亲和叶云心有些相似。她们都太单纯了，太善良。很多时候，单纯的人容易相信别人，却也容易受伤。”
沈南州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