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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个月以后我换了新的房子,合租室友是干销售的,一周至少摆一场酒局,每次都是喝到三点还不肯散场,我坚持了两个月,感觉身体扛不住,只能再次寻找安居之所。
&esp;&esp;在忙碌了一个周的看房之后,最终选择了一间一室一厅,房租月八百,感觉心都在滴血,但我已经被合租室友吓怕了,实在不敢再挑战另一个室友的人品,只能节衣缩食过日子,何况我还带着一条狗,能接受狗的室友也不多。
&esp;&esp;我看了看那一间小厨房,打算练练自己的厨艺,像我如今这样天天出去买着吃,除去房租水电,工资根本就不够花的。
&esp;&esp;但无论如何,总算是暂且安定了下来。
&esp;&esp;豆豆终于学会了在尿垫上撒尿,可能是没有了它熟悉的厨房了,但看它在屋子里活蹦乱跳的,也没见有多少不适应。
&esp;&esp;几天后,艾可和李莲到我家吃了一顿饭,算是庆祝我乔迁新居。艾可留在这里住了几天,说是和合租室友闹矛盾。
&esp;&esp;我打趣说:“哈,幸好我选择的单间。”
&esp;&esp;艾可说:“可一个人住的话,我其实也害怕。啧,我们两个搬家的日子正好没碰上,否则和你一起住就好了。”
&esp;&esp;春天,我在阳台上养了几盆花,悉心照料它们开花,又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去。封闭式阳台没有自然风,一到夏季,只感觉花吃的药比喝的水还要多,每次回家都能多几盆红蜘蛛,没多久我就烦了,只留下了仙人掌还活着。
&esp;&esp;艾可搬来一箱子东西说要给我做美甲,可做实验并不能留长指甲,她便拿着勾线笔在我的指甲上画来画去。
&esp;&esp;艾可说:“我们出去摆摊吧,你给我当托儿,挣了钱我们将来开一家店。”
&esp;&esp;我问她:“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esp;&esp;她看了看我,说:“好得算是个梦想不是?”
&esp;&esp;我沉默了一会,告诉艾可,“我曾经真的有过这个想法。”
&esp;&esp;艾可抬头看着我,问我是什么时候的,我解释给她听,“刚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实习刚结束,我们宿舍有个姑娘是济南的,她刚毕业就要结婚,我们相约去济南给她贺喜,打算顺便在济南游玩几天,那个时候正好是在找工作阶段,便去了一家美甲美容店,想要学习做美甲。”
&esp;&esp;“后来呢?”艾可问我。
&esp;&esp;我说:“被我爸妈接回去了。”
&esp;&esp;艾可一怔,抬头看着我满脸的疑惑,我告诉她:“我爸妈觉得伺候人的工作很丢脸,说像旧时候府里的丫头。”
&esp;&esp;我永远记得那个场景,向来寡言少语的父亲去了店里,当着全店客人和员工的面,和店长说他的女儿干不了这份活儿,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恳切地向人解释因由的模样,母亲则在一旁指手画脚插着嘴。
&esp;&esp;店长有点不知所措,频频向他们解释说她不知道我家里的态度,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是她背着我父母将我绑架了过来一样。我上午刚放进宿舍里的行李,下午就被重新带过去原模原样搬了出来。
&esp;&esp;母亲在回家的车上告诉我,说:“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你爸昨天一夜没睡着,天还没亮就打车赶过来了。”
&esp;&esp;我不理解我的不懂事,他们赶过来又不是我要求的。
&esp;&esp;他们从蓉花镇打车来了济南,来回200多公里的路程,车费500多块钱,只是为了将我带回去,说实话,我不理解,但我很快就明白了,因为母亲一路上嘴都没有停过。
&esp;&esp;母亲说:“让你上学就是为了来伺候人的吗?那你上这个学干什么?”
&esp;&esp;她说:“这是旧时候府里的丫头才会干的活儿。”
&esp;&esp;又说:“还不如不上学,像xxx一样,小学没毕业人家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esp;&esp;她一直不停的说,变换着方式让我明白这份工作有多低贱,我却总觉得,她骂的并非工作,而是我,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