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势可不在那个野丫头手里。”邬贝眯了眯眼。
兴国伯很感兴趣的问道:“哦?”
邬贝意有所指,“你镇守风暴口,难道忘记了,风暴口马上就要开启了。”
兴国伯脸色一变,“你是指,临昌国?”
邬贝盯着兴国伯,没有点头,但神色如此。
兴国伯站起身,在军帐中走了几圈,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突然,他脚步一顿,冲邬贝摇了摇头,“不,不可。他人不知,你我又如何不懂,与临昌国那些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恐不得善终啊。”
“西荒已被乌凤呈掌控,如不借助外力,我等永无翻身之时。临昌国虽然贪婪无度,但你我都知,他们对西荒并无野心,绝不可能进入西荒。到时候,西荒势必还是在我等掌控之中!再者,就算你我不得善终又如何?西荒依然是寞黄族的。可是,乌凤呈,那个女人,她是个外来者!她的姘头(南宫闽:?)也是个外来者!难道我们,要一直被一个外族人压得生生世世不得翻身吗?!难道我们要用祖祖辈辈的血肉供养外族人吗?!”
兴国伯沉默。
乌凤呈再强大,她的外族身份一直是寞黄族,尤其是寞黄族贵族心中的一根刺。
即便西荒再如何荒芜,即便这里有再多的国家,那也是寞黄族人祖祖辈辈的故土。
可乌凤呈却是一个外乡人。
即便她现在掌控着西荒,即便她的统治让底下的平民过的好了一点,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看出了兴国伯的犹豫和挣扎,邬贝冷静下来,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们不是没有一搏之力,我们有这个。”
他指向了军帐外一处,那是魔武被放置的地方。
“有了这个,即便是面对临昌国,我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你的意思是……难道你掌握了魔武的锻造方法?”兴国伯眼神一亮。
邬贝摇了摇头,“乌凤呈将那些匠人保护的很好,除了她的心腹外,没人能接近他们。”,“但我曾见过其中一个匠人,那是乌凤呈从鸟台斯皇族手里抢的。”
她可以抢走,我们也可以抢回来。
邬贝没有直接说,但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到时候与临昌国合作,杀了乌凤呈,我们先一步将这些匠人带走,这样魔武的技术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上。即便临昌国想追杀我们那又如何?我们可以逃到西荒深处,逃到魔渊中去,临昌国的那些人根本不敢进入魔渊。”
“可你要如何杀了乌凤呈呢?养神境的镇国王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她说不得是玄灵境的高手!”
“不可能,西荒没有成为玄灵境的高手,她最多就是纳灵境。我们没有纳灵境的高手,但是临昌国可不少。”
“兴国伯!你还在考虑什么?只要忍到风暴口开启,我们就能夺回西荒了。”邬贝的脑海里已经提前想好了自己重新成为贵族,不,是皇族的画面。
枭俊禽敌,众人俯首。
他想的入神,脸色潮红。
“可是,若乌凤呈没有和临昌国对上呢?”若两边达成共识,自己可就是腹背受敌,死无葬身之地了。
邬贝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兴国伯只是一个小贵族,都不怎么能登上政治舞台中心。之所以能在虎啸军当一个三品副将,全是因其跪的够早,跪的够端正。
换做是以前,邬贝都不屑于和他说两句话,兴国伯也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邬贝投诚之后,面服心不服,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合作伙伴,帮助自己掀翻乌凤呈的统治。
可是,靠谱的伙伴不好找,要么是太蠢,合作就是找死,要么就是被乌凤呈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参与,要么就是有可能两面三刀的人。
看来看去,邬贝看见了兴国伯。
兴国伯这个人本事不大,但军事才能还算可以,是旧贵族中少有的带的兵能打不乱的。最重要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邬贝发现,兴国伯这个人是个种族主义者!
他惧怕乌凤呈,但他对乌凤呈的统治不满。
这份不满不是建立在他的特权少了,也不是建立在他的日子不好过了。毕竟,他显露了军事才能之后,比以前更有地位了。
他的不满来自于乌凤呈的身份,来自于乌凤呈的血统!
所以,邬贝用了上面的话去说服他。
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