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愤怒充盈的眼神,如盛夏喧嚣的蝉鸣,向路过的人宣泄自己的存在感。
行人却不动容。
“你们该向朕证明你们存在的价值了。如果没有价值,你们就和虎啸军一起消失。”
哪里来了一阵风,堪堪吹起了乌凤呈的衣角,拂动她的发丝。
青丝缠绵的在她眼前上下摆动,挡住了她的眼睛,却挡不住她冷酷的声音。
……
此时。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带多少人走?”兴国伯在邬贝的房间里转着圈子的走,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焦躁。
邬贝看着兴国伯,眼中是一闪而逝的不耐烦,但这点不耐烦在兴国伯看过来的时候,又立刻隐没。
离开西荒之前,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别急,我已经在联系旧友。等和他们联系上,我们就走,所有人都离开,一个不落。”
兴国伯愁苦的面容上,不知何时,再度染上了迟疑,“邬亲王,我们真的要……”不等他的话说完,邬贝恐怖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盯着兴国伯,一字一顿,“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得罪了虎啸军,我也不可能再被雀舞军接受。如果,不能离开这里,那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你以为,我们做的一切,乌凤呈都不知道吗?她知道的,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时间收拾我们,这一次,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兴国伯怔怔的看着邬贝,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良久,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今天就走!”
“队长,队长。”
邹宽今夜守夜,刚巡逻完打算回房休息,就被手下的一个士兵堵住。
邹宽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孩被他派过去守着那些寞黄人,他一向机灵,这么晚了没有什么大事绝对不会找过来。
难道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他还希望梁岭能够拉自己一把,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什么事?”
那个小兵眼神热切,神色兴奋,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