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贝虽然没有使用魔武,但他趁乱拿走了宝州城士兵的武器,一般的将士不会是他的对手。
胡俊雄没有耗费多少精力,冲进那处已经被邬贝血洗的人家家中,不给邬贝花言巧语的机会,上去就干,不到一个时辰,他便拎着邬贝的头颅出了门。
将头颅递给一旁的士兵,叮嘱将它一起挂到闹市去。
死前,看着邬贝不甘的眼神,他和邬贝说了最真诚的一句话。
“你给陛下解决了不少难题,庆幸吧,可以一死了之。”
像兴国伯一样纯粹只是碍眼的人,那才叫可怜。
闹市,除了悬挂了七百多颗人头,还吊起来十几个半死不活的人,例如兴国伯。
胡俊雄摸了摸丹田的位置,什么也没说,去督促宝州城居民西迁的事情了。
那些个被抓壮丁的宝州人,得知自己马上就要去这个世界上最恐怖,最贫瘠,最没有希望的西荒去,他们也将要在那些自己祖祖辈辈都看不起的寞黄人手下讨生活。
只觉得未来暗淡无光,恨不得一死了之。
有点骨气的,更是挑起暴动,打算和这些寞黄人拼了。
这剩下的两万人就是自己的基本盘,虽然乌凤呈已经同意他回到西荒后扩充人马,但他知道经历了这一遭的人不管是能力还是心性都不是后面的人能追赶上的,尤其是那批刺头现在都只剩下一颗头了。
胡俊雄舍不得手底下的人再死在这种无谓的争端里,所以,他还是使用了宝州城自己的攻城器械。
闹市区又多了上百颗滴血的人头。
城门口也筑起了一个比一个高的京观。
再没有人闹了。
所有宝州城的人都在绝望和麻木中背着粮食,驾着马车,从西门口离开,在寞黄人警惕的眼神中哭泣着离开自己的家乡。
队伍里不只是青壮,也有老小,总有一家老小要同生同死的,胡俊雄尊重他们。
至于乌凤呈,她已经来到了城主府内的藏书阁。
关于寞黄族的一些事情,她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弄清楚。无奈西荒内部是找不到她想要的内容,就只能看看这里有没有。
至于外面。
饭都喂到嘴边了,要是还能吃不上,死了也活该。
胡俊雄虽然成为了寞黄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反攻临昌国的将军,但他没有被这份独一无二的荣耀冲昏头脑。
他没有亲自去领送粮队伍,把乌凤呈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和寞黄族岂不是死定了。
夺了宝州城,临昌国必然将乌凤呈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胡俊雄带着五千人马留守宝州城,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带着三十万临昌国青壮迁往峡口。
步兵一昼夜即可抵达终点,但带着这些百姓,不能这么行事。一刻不停的走一昼夜,真的可以把人累死。
此时,峡口的龙清看着临昌国西部,宝州城附近的地图,也开始了行动。
坐以待毙不是龙清的习惯,她将自己带入这两座城池的领导人心态,考虑到地形,大致摸出来几条进攻的路线。
收到乌凤呈的消息,她将凑了五万整的龙吟军分成了两队,一上一下,整军出发。
八百里外,一支三万人,一支两万人的队伍正在向宝州城靠近。
其中一支,队伍的中央。
一辆战车上,横卧着一个年未及三十的男子,他身形笔直,腰板硬朗,肌肉紧实,实乃尚武之士。
“还有多长时间抵达宝州城?”
“少城主,约莫还要两天时间,是否要让他们快点?”
“快点作甚?去早了,不得让罗韶丽那个女人在后面捡了便宜。”
上车那人眉宇间闪过一丝迟疑,“可是,少城主,那只是一些寞黄人。”
少城主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耐烦,蹬了他一脚,骂道:“寞黄人怎么了?寞黄人守着一座城!别说是寞黄人了,就是一群猪守着一座城,只要它们用着明白那些守城器械,也能杀死人。你觉得一夜拿下宝州城的那些寞黄人会不会用那些守城器械?”
那人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少城主英明。”
青年看的眼睛疼,想让他滚下去,就听见这人继续说,“那我们再放缓一点速度?”
“嗯。”
“可是,这会不会引起罗城的不满?”
青年哼笑一声,懒洋洋道:“那个蠢女人才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