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你可怜他们,谁可怜过我们呢?”
“是我们寞黄人,活该吃不上饭吗?你瞧,这么大的孩子,字都不认识吧?他居然知道我们叫寞黄奴?我们寞黄人天生就是做奴隶的吗?”
每一个问题,都如一把利剑插进了这个士兵的心头。
他猛地跪下,“属下知错!”
伍长低头看着他,眼中露出了怜悯,“你几岁?”
“……二十二。”
“二十二啊……在西荒之外,你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啊。”
他摇了摇头,将孩子丢给了这个士兵,离开之前,只是说道:“在自己吃饱之前,善良是把刀,刀尖对准的是自己人。”
他低头看着这两个小孩,恍惚的想到,自己的弟弟眼睛好像比他们都大。
弟弟脸上没有肉。
……
龙清也知道自己这行人的行为属于侵扰别人的家园,对临昌国的百姓而言,是丑陋的,错误的,不正义的。
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才是真正的错误,比如,作为失败者的寞黄族连自己的历史都不曾拥有过。
更何况,龙清只知道掌兵,并不理解人类的情绪。
在她眼中,没有正义与否,只有胜利与否。
古人云,慈不掌兵。
慈,不只是对自己人,也是指敌人。
他们借走了百姓的身份户籍,为了防止这些人向城内的人传达消息,还对他们进行了人身限制,不至于让计划还没实施,就已经暴露。
万一被泄露了消息,被别人将计就计,他们都不敢想宝州城的那位帝王会是什么反应。
这里是罗城周遭,城外的人和城内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了防止自己刚到城门就被“熟人”认出来,他们找的都是较为偏远、比较拮据的村庄。
一万五千的士兵不可能都去假扮居民,约摸着送进去一千人就行。
最后一天,龙吟军运气很好的截获一个外地来的,打算进城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