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将军和太尉令是同级,两个人也不是一个体系的,本来太尉令可以不回答,但现在也多说了一句。
“宝州城城主是世袭,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打过仗,读过一本兵书。”
“那,那两个太尉呢?其中一个不是从京都调过去的吗?”
太尉手握地方军权,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要么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要么就是正儿八经从战场下去的军官。
“那个从京都调过去的太尉,就是告知我宝州城失守的人。他驻守峡口,结果被冀国女帝袭击,身受重伤,差点死在峡口,宝州城的情况也是他到了罗城,清醒之后问到的。对了,陛下,那个冀国女帝有问题。梁岭说,自己其实并不是被冀国女帝打伤,而是被一只魔兽咬伤的。那个寞黄女帝似乎可以控制魔兽。”
“这怎么可能?!”
一旁本不打算参与进来的宰相低声惊呼,就连睿泽帝也愣怔一瞬。
下一秒,睿泽帝拧起了眉头,“说的仔细些。”
太尉令只能一边将手中的行文递了上去,一边跟另外两个人解释。
梁岭是养神境,但在那只魔兽面前没有半点还击的能力,几乎是一照面就被咬住了胳膊。
一万驻军,在魔兽出现的时候,崩溃溃散。
越看,睿泽帝的气压越低。
“荒唐!”
荒唐之极。
“那梁岭冒进失守,还敢扯这种弥天大谎?当真不想要命了吗?”
威武将军是不会相信什么女帝驯服魔兽,魔兽给寞黄士兵开路这种说法的。
他认为,这是梁岭失守峡口,又导致宝州城失陷的借口!
睿泽帝心中惊疑不定,他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难不成是那些人做的?
想到了什么,睿泽帝的心情更差了。
他烦躁的将手中的行文扔到了书案上,道:“宝州城至关重要,绝不能让它落入那个什么冀国女帝的手里。丞相,你去拟一道圣旨,让人送到那个女帝的手里。告诉她,最好将宝州城给朕完完整整的送回来,不然,哼!”
“你,去告诉宝州城附近的那几个城池,让他们立刻派兵去把宝州城给朕围起来,峡口也是。真以为自己可以在朕的领土上肆意妄为吗?”
后面这个话是说给太尉令听的。
太尉令可以直接联系各地太尉,让他们发兵。
宰相和太尉令出去布置的第二天,坏消息又来了。
“你说什么?罗城也被攻占了?!”
睿泽帝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瞪着手中的加急文书。
威武将军、宰相、太尉令又被召到了御书房,他们传阅着文书,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可这个时候,睿泽帝冷静的让人心惊。
“短短二十天的时间,寞黄人拿下了我们两座城。再过几天,西部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传过来了?”
他没有展示自己的愤怒,可这样的话依然让人跪下匍匐在他的脚下。
睿泽帝的眼神落在了太尉令的身上,似乎透过他看见了别的人。
“那个冀国的女帝不过才刚刚统一西荒,就能拥有这么大的力量侵扰我国国土了吗?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没了两座城,有一座还是宝州城。卓泉,你立刻派人去西部,我要看看,到底是这个冀国女帝真的厉害,还是有人”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凶狠暴戾。
“养寇自重。”
前几年,这个冀国女帝默默无闻,突然她就拥有了啃咬临昌国这个宗主国的能力。而且,她在极短的时间内,用一种极不可思议的手段拿下了宝州城。
睿泽帝一直对宝州城城主不满意,他占据的地理位置极其优越,宝州城城主越来越富,可这些年,他缴纳的税收一直没有变化。每次睿泽帝想多征收税收,朝中就有一些不当人子的东西跳出来阻止,即便当了皇帝,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对的人太多,睿泽帝也不好再坚持。
可现在,生性多疑的睿泽帝起了疑心。
北境在两年前被连下三城,虽然也是被小国侵扰,可睿泽帝也从小国的背后抓到了一些其他国家的手段。北境的不安定是多方努力的下场,现在西部也开始混乱。
可西部和北境不同,睿泽帝及临昌人都将西部,将西荒视作禁脔,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染指西荒。西荒寞黄人是他们临昌国发家壮大的源头,是独属于他们的资源。
任何想要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