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他认为,能达到这个效果的只有杜玉山和他的霜雪军。
但他没有说服宰相,也没有说服睿泽帝。
宰相辩驳,认为乌凤呈和寞黄族虽然连下五城,他们那位有血杀剑之名的将军非凡俗之辈,但寞黄族就是强弩之末。乌凤呈仰仗的不过是她那所谓的魔武和那队不知人数的魔兽骑兵。
魔兽虽然可怕,可乌凤呈不是攻城的一方,而是守城的一方。
魔兽在城内,城破之前没有任何作用,如果是在城外,他们近五十万人又如何会惧怕。
封闭西荒是为了阻拦魔兽不假,可问题是,魔兽已经不成气候,百年内没有一只魔兽越过峡口就是铁证!
林峰或许不如杜玉山锋利,但他稳妥老练,由他率领四五十万人,与宁德王左右夹击,巨大的人数差距再加上他们才是主场作战,如何会输?
最终,睿泽帝被宰相说服了。
“北境余波未平,再让玉山在那里守一段时间吧。”
威武将军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可也没有继续争取,已经说了,他对林峰没有意见,不过是想帮一把杜玉山这位后生罢了。
看着威武将军离开的背影,宰相吐出一口浊气。他能猜到威武将军的想法,只能说,还好这一次杜玉山没有被“帮”到。
威武将军近些年负责临昌国军中事宜,偏偏临昌国边境不太平,他的全部心神都扑在着上面,想来他还没有察觉到睿泽帝对杜玉山的微妙的态度。
杜玉山和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霜雪军,能征惯战,为临昌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可,成也战功,败也战功。
战功给了杜玉山无上的荣耀,也给了他更多的,更可怕的危机。
君不见,功高震主四字书写了多少历史悲歌,铸就了多少血泪遗憾。
史事如镜,可多的是人无法看清镜中人,更多的是那些看见了又无力挣脱的可怜人。
此刻,多事之秋,希望一切顺利吧。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被宰相的衣摆轻轻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