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黄人是不是自愿替安定大陆的所有种族守好西荒这一点不好说,但寞黄人替安定大陆守了五百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只要是生活在安定大陆的人就必须承寞黄人的这份情,也是所有人必须承认的。
现在,寞黄人控诉临昌国对他们做了这样那样不好的事情,他们是忍无可忍,退无可退才奋起反抗,这不是寞黄人和全世界的对抗,这只是寞黄人和临昌国的血仇。
而且人寞黄人还拿出了证据。
屠城虽然是可耻的,但做人体实验也是啊。
而且人家又没有把手底下的每一座城池都除屠了,他们只屠了一座城,一座被发现那里的人正在拿人家自己人做实验的城。
虽然举措过激,但细说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和临昌国交好的国家暂且不说,和临昌国有仇的国家,比如姚高国已经发话了。
姚高国的皇帝表示,极其同情寞黄人的遭遇,为寞黄人这些年的处境感到悲痛。几年前,他们姚高国正是听闻了寞黄人在西荒的种种苦难,见到了寞黄人在临昌国遭受到的种种不公的对待这才发兵临昌,准备为寞黄人讨一个公道。
这是纯放屁。
乌凤呈看完就把国书扔到了一边。
信这个不如信魔渊会自己关闭。
不过,乌凤呈对姚高国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姚高国不一定永远都是朋友,但这一刻的姚高国是很希望临昌国吃亏的,不论在什么方面。
冀国这边发声之后,除了少部分和临昌国站在一条战线的国家还是在和临昌国一起斥责乌凤呈任由底下的士兵屠城,以及那些证据都是放屁之类的。
其他大部分国家保持了沉默,少部分国家表示支持冀国,其中除了姚高国和后面发声的安国,还有本可以高高挂起的武治国。
“他们发什么疯?!”
睿泽帝又想扔东西了。
姚高国和安国等那些不友好的国家参与进来,睿泽帝也认了,但武治国为什么要为冀国发声?他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戏不好吗?
难道他也想从临昌国这里分一杯羹?
睿泽帝面色变化如调色盘,心头更是惊疑不定,他不知道武治国想要在这一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但从现在看来,武治国对临昌国的态度可以归为不友好。
睿泽帝更为恼火。
临昌国和冀国在外交上斗智斗勇的时候,临昌国西南地区的临昌人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睿泽帝和朝臣的日子也不好过。
冀国这一个半月的时间,拿下了临昌国四分之一的国土。
“请陛下派霜雪军抵御冀国军,以杜玉山为指挥,夺回西南。”
“请陛下下令。”
朝臣铁了心要给乌凤呈颜色看看,也是铁了心要睿泽帝召回霜雪军。
睿泽帝不上朝,他们就在御书房外跪着,一边跪,一边喊。
外头风雪交加,即便这些朝臣也有修为底子,但锦衣玉食惯了的身体还是有些遭不住这样的风雪,好多人都病了。
也不知道是风雪太大使得脑子僵住,还是睿泽帝罢朝铁了心和朝臣作对惹人心生怨恨。
宰相跪在前头,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几乎辨认不出原声的喊声。
“请陛下归还元风长公主之子杜玉山的一位继承人身份,以杜玉山为指挥,领霜雪军,抵御冀国军!”
这一刻,风声停滞,世界静音,只有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荡漾在整个王宫上部。
跪在最前头的几个高管,以宰相为首,猛地变了颜色。
宰相更是猛地回头,目眦欲裂的等着那面目可憎,唯恐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
宰相一时之间都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是哪个部门的。
他的余光瞄了一眼左右的人,看见春官面色铁青,于是他便明白这人是他的麾下。
他严厉的目光扫向了春官,春官在这里不能说任何话,他张了张嘴,无声的说出一个地名。
宰相衣袖下的手掌猛地握成了拳头。
这人是今年下半年才进京的,是北地人,准确的说,是被杜玉山收复的那三座城内的人。
皇帝为表示自己的仁慈和对那三地的重视,开了恩科,让那三地的活人加试进入朝廷。
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能入朝为官,自然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