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见林锦璨,才会这么花枝招展的。
谢鹤徵把重点放在了最后一句,有点儿心花怒放,但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可小嫂嫂,他们都不喜欢我。”
“连刚会走路的小侄子见了我也哭。”
无论他说什么,林锦璨的内心都毫不动摇,她冷道:“那他们不喜欢你,你是如何做的?”
谢鹤徵狠狠说:“不理他们,让他们都给我滚远点。”
“那好,我也不喜欢你,你也莫理我,让我滚了吧。”
“……”
谢鹤徵无语凝噎,随后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若认为陪我过生辰,会对不起谢如归,那我便带你去看看,你认为能许你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男人,此刻在做什么。”
……
御柳街。
即使快到子时,京都各处街道依旧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橙黄色的万家灯火映照着被东风吹下来的大把繁花。
原本粉色的花瓣,跟金片似的落在林锦璨发梢上,衣领里。
眼前,是一座半废旧的道观。
“你是想让我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么?”
谢鹤徵示意她禁声,掌心握着少女消瘦的肩,郑重其事说:“等会儿你若难过了就拿我出气吧,一定不要偷偷躲在被子里哭鼻子。”
“什么?”林锦璨没听明白。
等再要问出什么的时候,她便感觉腰侧一紧,刹那间,谢鹤徵横抱着她乘风而上,随后,足尖轻轻点在了屋瓦上。
谢鹤徵单膝跪下,揭开了眼前的瓦片,自己先朝巴掌大的空隙下瞧了一眼,然而,他愣住了。
下一秒,少年的耳尖红得要滴血。
“…怎么了?”
林锦璨樱唇阖动着,没发出声音。
好奇心驱使,林锦璨就要挪着身子去看一眼,此时耳畔便传来某种暧昧的喘息声。
只余光一眼,好像是两条赤条条的虫子。
林锦璨干了几年的刺客,对这些男女之事早已司空见惯,任务紧急的时候,不管猎物在做什么,她都得闯入一剑劈下去。
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已经不少男人在这个时候丧命于她的剑下。
这事儿说起来也挺造孽。
谢鹤徵完全没想到谢如归和姚温娴能大胆到这种地步,这大晚上的,把林翠翠拉来却看到了这种情景。
她一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可以看这个。
这两人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快要后悔死了!
林锦璨一愣,她也没想到,偷情的是谢如归和姚温娴,难堪的却是谢鹤徵?
对面屋檐上,一只黑色的赖头野猫不合时宜的“喵呜”了一声,跳跃到这边和另一只猫打起架来。
“谁!谁在上面?”
门“砰”地打开,谢如归衣衫不整的从屋里跑出来,他一边扣着衣襟,一边抬头往四面八方巡视着。
空空如也,不留半点痕迹,宛如方才现身的是鬼魅。
“完了,谢如归,我们被人看见了…”姚温娴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自语着。
姚温娴顶着半松的发髻,一时间急躁的厉害,她来回踱步,最后拿自己的婢女出气。
她狠狠扇了丫鬟一巴掌:“不中用的废物!让你睡,怎么不睡死过去!”
谢如归倒是镇定很多,他回屋喝了口茶,指向某处:“你们几个,沿着东边的方向追过去,务必把那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二公子。”
……
谢鹤徵带着怀里的姑娘穿梭在各条街道。
风灌入肺叶里,林锦璨呼吸不畅,她被颠簸得很厉害。
谢鹤徵跑了半天,找到一处暂时安全的地方喘着气,片刻,他看着怀里的人儿低语道:“怎么样,是谁抱的更舒服?”
“?”
林锦璨又是一头雾水,都什么时候了,这人怎么还来逗她玩儿。
林锦璨沉默决定挑衅,很不听话道:“自然是谢如归,你抱的这样用力,我的胳膊要被你弄断了。”
谢鹤徵把人儿靠近,冷道:“什么?再说一遍,谁更舒服?”
少年渐渐停了下来,林锦璨生怕姚温娴的人追上他们,她又急又恼,拿谢鹤徵没办法。
于是,她报复似的,狠狠拧了少年背脊一把,欲哭无泪喊着:“你!你还不行吗!谢鹤徵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小没良心的,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