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妇女也能顶起半边天!你看看城市里那些独生女儿家庭,不是照样过得幸福美满吗?谁又曾因为没有儿子而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呢?”
末了,他又说:“你看我,我两个女儿,日子不也一样过的红火吗?我自己就是个男人,可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没你二嫂能干。”
林宏明这是以自己为例子,来鼓励林宏伟。
林宏伟嘴角抽了抽,看着林宏明这骄傲的表情,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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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说的对,只要他一直坚定地站在李佳身边,重视孩子,爱护孩子,他爸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林宏明又想起住房问题,问他:“你们还住在李佳娘家?”
他记得林宏伟岳父家就三个房间,现在多了个孩子根本就住不下。
前两年,他们运输队分了一次房子,因为他资历不够就没能参与分房。
如今运输队的效益不好,隐隐有裁员的倾向,再想等福利房可能就有点难度了。
林宏伟点头,反复思量后才说:“二哥,你觉得我去买套房子怎么样?”
等不到单位福利房,先买一套自建房住着也行,总之就是要想办法从那个压抑的环境里出来。
林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你早该买房子了,你们结婚不是给了六千块钱的彩礼吗?这钱买一套小点的房子没问题!”
林宏伟脑袋垂了下来,那模样要多沮丧有多沮丧,他郁闷地说:“钱都在李佳她妈手里。”
他们结婚的彩礼和礼金李佳她妈全拿着,一分也没给他和李佳。
结婚这半年,每个月的生活费、人情来往、李佳产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现在,他和李佳手里一共就三千块。
李佳她爸是林业局的工人,家里就李佳和李梦两个女孩。
李佳卫校毕业后分配到县医院,李佳她姐李梦高中毕业后接了她妈的班,在烟厂工作。
李佳家的房子十年前单位分的,当时职工就补了几百块钱,所以李佳她爸并不支持李佳和林宏伟花太多钱去买房。
这个年代的大部分人对买房子根本没概念,仍然一心等待着福利分房。
林宏明沉默一瞬,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经过十字街,看到棉纺厂的房子要卖,我先去打听打听,等有了确切消息再告诉你。”
林宏伟手紧了紧,感激地点头:“谢谢二哥。”他想好了,他得买房子,实在不行就先租房子,总之要先从李佳娘家搬出来。
他受够了李佳她妈的偏心,也受够了她的冷言冷语。他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想再过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林宏明和黄丽打算去看看位于十字街的棉纺厂的房子,顺便接两个姑娘下班。
今年,南平县里好些单位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和调整,导致大量职工下岗。
单位也不再给职工们分配宿舍,而是有偿低价出售,有些单位的门面也一并出售。
棉纺厂的房子在十字街南端,离悦己就五十米远,对面就是一家银行,旁边就有治安岗亭,安全感满满的。
这是一栋九层楼高的小楼,临街有三个门面,每个门面都有八十来个平方,采光好,地段好,商业价值还不错。
林宏明和黄丽到达时其中一个门面还开着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沮丧地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摆弄着面前的笔。
棉纺厂曾经也是南平县炙手可热的大单位,这几年由于产品种类单一,纺织技术落后等原因,导致本地棉纺厂经济效益下滑,提前进入了改制重组。
为了给员工们发工资,棉纺厂想了许多办法。
刚开始是以棉布抵资,发了三个月的棉布后,员工们家里全堆着布,一分钱没有。
有人看到棉纺厂的副厂长晚上花着大把钱去ktv唱歌消费后,整个棉纺厂的员工爆发了,集体去厂区抗议。
厂里领导实在安抚不下来,就提出变卖厂里的设备和房屋,用给来员工们发工资。
林宏明礼貌的敲敲折叠起来的木门,“您好,我看到门口贴了告示,这门面和楼上的住房是要出售吗?”
中年男人姓冯,是棉纺厂的经理,他负责卖出这栋小楼和门面。
冯经理看了夫妻二人一眼,连忙招呼,“二位进来坐吧!这天挺冷的。”
二人进来一看,面前有一盆熊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