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知不知道,我姐当年被你害得多惨,在学校里好好上着课,进来的便衣就将我姐带走了,都他妈是你害得!”
乔俏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开,说:“程皓,你给我闭嘴!”
乔俏说完没有忍住,赶忙扶着路边的大树吐了起来。
有程皓在,乔俏附近三尺地都写着生人勿近,顾非白看了看马路对面停着辆车,车子旁边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不用说应该是乔俏现在的丈夫了。
同样程惟邦也看到了顾非白。
即便连招呼都不会打,但也清楚彼此都是谁。
所谓修罗场,不过是昏黄路灯照耀下一条马路的距离。
等乔俏吐完了,程皓扶着她过了马路。
乔俏今晚喝的的确不少,除了浓烈的酒气外,整个身子几乎都倒在了程皓身上。
看到了乔俏后,程惟邦第一次没有绅士的去扶住她。
程皓看着都急死了,他故意假笑对着乔俏喊了生平的第一句“嫂子”:“哥,我把嫂子接来了,车我来开,你坐后面看着点嫂子,她今晚喝的有点多啊。”
程惟邦看着程皓将乔俏塞进了后座里,他随即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程皓在前面一边开,一边将前车置物篮里放着的矿泉水递给了程惟邦,并嘱咐道:“哥,嫂子刚吐了,你先喂点水给她缓缓。”
程惟邦接过水,他没打开喂给乔俏,只是将水放在了中间的座位上。
乔俏也没有拿水,只是凭窗望外。
一路上两人相处的极为别扭,中间座位上放的那瓶矿泉水成为一道三八线,谁都不打算先越界一步。
矛盾没有缓和,硝烟在无声中加重。
乔俏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浴室,将肚子里喝过的酒全部吐了出来。
掬水洗了把脸后人才稍微感觉到舒服些,乔俏走出浴室时程惟邦正抱臂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乔俏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擦手,看看程惟邦今晚的表现,糟糕到她想给他来一拳,纸巾丢掉之后她开口问程惟邦:“程惟邦,我已经看了你一晚上脸色,你到底有完没完?”
程惟邦缓缓抬起眼睛,说:“先别探讨我有完没完,乔葡萄,我有个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乔俏神色一凛:“你要问我什么?”
程惟邦问:“当初你要去上海读研,我不让你住校提议要给你在上海买房子,你们学校在杨浦可你却选了靠近徐家汇天主堂的房子,这是不是因为顾非白?你同他商量过以后你们的婚房要能看到徐家汇天主堂。”
问到命门,乔俏自然有些理亏:“程惟邦,你先听我解释,当初……”
程惟邦打断她:“乔葡萄,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
“是。”乔俏闭上眼睛,给了他答案。
“好,我再问你,乔大宝的亲爹,不能算亲爹吧。”程惟邦更正:“应该说是第一任父亲,是不是顾非白,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乔俏辩无可辩,身子突然一下冷的好像坠入了冰窖,她不清楚,程惟邦为何会知道这些?
“呵。”程惟邦自嘲的冷笑了一下:“乔葡萄,你和我结婚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我的眼睛长得有几分像顾非白是不是?我在我身上找着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