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侯府后院。
侯府院落雅致清秀,精致的亭台楼阁,阶下青石铺成的小路,幽深寂静的竹林,构成了唯美错落有致的院落。
此时,侍女夏荷火急火燎的闯进了女主人的书房。
“姑娘,大事不好了!”夏荷大声呼道。
书房内,红衣少女正手捧竹简读着史记,听到声音后,她弯眉微蹙缓缓抬头:“女孩子家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这些年学的规矩都去哪了?”
夏荷顾不上这些,急声说道:“姑娘,世子殿下来阆中了,正在前堂跟老爷喝酒。”
“哪个世子?”红衣少女将竹简放下,神态自若。
“就是汉中王的嫡长子,刘禅世子。”夏荷解释道。
话音刚落,红衣少女微微一怔,旋即唇角便是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喃喃道:“汉中王世子来阆中作甚,莫非是”
“怕是为姑娘的婚事而来。”夏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忧心道:“当年老爷与汉中王指腹为婚,如今姑娘和世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世子此次前来,怕是要接姑娘回成都完婚!”
“别胡说,自古以来都是媒人登门提亲,哪有世子亲自到女方家下聘的道理?”红衣少女月牙般的眉毛轻挑了下,红唇轻启。
夏荷一听,好像是这么个事儿。
张飞一生育有两儿两女,眼前的红衣少女正是张飞的嫡长女,张星彩。
在历史上,她也是蜀汉后主刘禅的第一任皇后,后赐谥号为敬哀皇后。
乌黑的长发,被红衣少女挽成马尾状垂落至腰肢,娇躯纤细修长的身形,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透着青春与活力。
任谁看见这般清纯动人的少女,心情都是非常愉悦,娇俏的容颜,纤细白皙的手指,堪称东方经典美女。
刘禅的突然到访,让张星彩平静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侍女夏荷自幼便跟在张星彩身边,两人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张星彩把她当亲妹妹对待。
夏荷忧心忡忡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另一层身份——通房丫鬟。
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成婚,通房丫鬟需跟女主人一同陪嫁。
成婚后,不仅要侍候男女主人的起居,还会在必要时,代替女主人行周公之礼。
这是夏荷内心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时代的洪流和规矩,又岂是这位青涩的小丫头能够轻易更改的?
“姑娘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夏荷眨了眨眼,单纯的问道。
“不用。”张星彩唇角一撇,轻声道:“吾等身为闺阁女子,不可随意见外男。”
停顿片刻,张星彩继续道:“世子既在阆中,以后我等在府里当谨言慎行,不可坏了规矩,让张府丢脸蒙羞。”
夏荷吐了吐舌头,旋即躬身应诺。
自古以来,高门联姻,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备与张飞本是兄弟,两家结亲自然是亲上加亲,完全合乎礼法,双方高堂都非常满意,也符合政治联姻的利益需求。
张星彩对此婚事的态度保持中立,在这个时代,深闺女子的意见并不重要。
刘禅近段时间的种种品性和能力,她也有所耳闻,前者并非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相反他制烈酒,会作诗,懂筹谋,大有未来的明君之相。
这样的人,应当会是一个好丈夫。
明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张星彩的嘴角勾起动人的笑意,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丝带,拂过书房的每一寸角落。
少女怀春,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盖世英雄。
张星彩也是。
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当是手持长枪,舞动四方,白马伴我笑沙场,既能马上得天下,又能马下治天下的翩翩少年郎。
巾帼不让须眉的她,将门红妆,从小便将解忧公主当成偶像,她梦想有一天可以像父亲一样攻城略地,征战沙场。
可惜身为女儿身的她,只能将这些梦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愿持长枪舞,与君共沙场,此乃妾平生之志”
来阆中的第一天,刘禅过的很辛苦。
不仅要笑脸陪酒,还要孤身陪人舞长矛。
总之,仅仅第一面,张飞便上了刘禅心中危险人物的黑名单。
翌日,酒醒后的刘禅也没闲着,一大早就来到了阆中城的东市。
张飞镇守阆中的这些年,将这川北重镇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保境安民,拓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