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的手指不断叩击着桌案,思忖半晌后,随即起身说道:“走,咱们先去看看那位酗酒的督粮官。”
夜色如墨,军营里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李丰所在的营帐离着刘禅的帅帐不远,刘禅叫上霍弋和张嶷,三人一同前往。
督粮官的帐篷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李丰斜靠在矮桌旁,面色微红,神情带着许些迷离。
他本就生得阴柔,此时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几分怪异。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身着单衣的士卒躬身来到李丰面前,低声道:“将军,咱从成都带的几坛‘蜀小白’烈酒已经喝完了,大军行至汉中时并未入城,卑职无法进城采买,所以”
李丰瞪了他一眼,阴阳道:“所以这酒本将军今夜喝不上了是吧?”
士兵身子一颤,连忙伏地道:“将军饶命,待大军进入阳平关后,卑职立刻去集市购买。”
“老子今晚就要喝!”李丰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废物!”
士兵惊恐地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任由李丰谩骂。
李丰打量着眼前的兵卒,越看越生气,突然觉得心中怒气难消,于是冲了上去,对着衣着单薄的士卒就是一脚。
士兵趔趄倒地,李丰犹不解气,又开始大声责骂起来,言语粗鄙不堪。
此时的李丰面色潮红,手里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根鞭子,不断抽打着眼前的兵卒。
瞬时间,士兵身上的单衣被抽得绽开,后背一道道血红的鞭痕浮现,士兵不停地惨叫,却不敢动弹。
李丰在抽打和怒骂中仿佛找到了一种扭曲的快感,他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恶魔,那咆哮声穿过夜空,充满了戾气和蛮横。
帐外的将士默默忍受,谁都不敢进去制止,唯恐李丰的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这种将军酒后打骂士兵的事,他们见得太多,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来到营帐外的刘禅,刚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怒火中烧。
“给我住手!”刘禅对着李丰暴喝道。
听到声音,李丰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猩红的双目看向刘禅时,飞扬跋扈的气焰隐隐收敛起来。
他将鞭子扔在一边,有些不太情愿的抱拳道:“见过太子殿下。”
刘禅冷哼一声,将衣衫褴褛的士兵扶起,随即转过身,怒视李丰道:“李丰,你好大的胆子,无故鞭挞凌辱军士,是谁给你的权力?”
李丰满脸不服气,语气淡漠:“士兵犯错,为将者自然要给他些惩罚,况且末将是丞相钦点的督粮官,由丞相直接管理,殿下似乎无权过问。”
刘禅笑了,笑得很灿烂。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堂堂蜀国太子,还管不了你一个小小的督粮官?”刘禅嘴角微扬。
“督粮官乃诸葛丞相直接任命,殿下欲行军法之责,需上报丞相,由丞相下达命令”李丰辩解道。
刘禅讥讽一笑,盯着李丰的眼睛道:“不必如此麻烦,今日我想废了你,谁都拦不住,即使是诸葛丞相亲至也无用。”
:()后主刘禅:从救关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