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但是为了显得自己是嫡系,赶紧补充:“我们晏爷是个大夫,游走江湖,豪侠仗义,别看他年纪小,却真是医术了得。”
龙晏赶紧扯住他的衣袖。朗博犹自感觉不错地冲豆儿咧嘴笑了。
这一天过得太刺激了,加上船身也随着海浪微微摇动,波涛声像是大海的呼吸,一波一波传来,不多久,两个少年就沉入了睡眠。
龙晏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这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章无象,两个里面总有一个是假的,难道只是简单的重名?两个人都出身于官宦家庭,都从商,都有侄儿?这概率也太小了。那带走莲心的是真的假的?如是假的什么居心呢?想延益堂虽非府衙,却也有重重护卫,莲心因为受伤,旁边还有嫲嫲小厮时时关照,怎么就轻而易举被人带走了呢?那个章无象所持的半块玉又是真是假?
龙晏一骨碌坐起身来:事情这般蹊跷,这是要出大事啊!
“听豆儿说,您是个大夫?”一个伙计一挑帘子进来,头上还挂着汗珠。这都已经快立冬了,一定是跑的太急了。
“那你看,我家小爷医术了得!”朗博一步跨到龙晏前边,把龙晏护在身后,“有啥事跟我说——”
“先生病了,头疼难忍,偏偏这次船上没带大夫,您看咱们家爷能不能给看看。”
朗博扭头征询龙晏的意见,见龙晏点头,赶紧拿起龙晏的医包,跟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船上,很多人都会有些不适,尤其是因为船体颠簸,会出现呕吐晕眩。所以上船后这些天,在豆儿和朗博的经纪下,龙晏已经帮着好些人排除不适了。大家都要出点诊金,都被龙晏婉拒了。于是晏小令晏大夫的一根针,被越传越神。
龙晏进门的时候,章无象正躺在床上,掌柜的站在床边无计可施。可能是疼的时间有一点长了,章无象的脸色有些疲倦,也显得有点苍白。
掌柜的一看龙晏进来,赶紧把他引到床边。
“需要先给先生号一下脉。”龙晏一看章无象的脸色,直觉这不是什么伤风感冒。
掌柜的一听,赶紧往床边搬了一张小凳,又拿了一个锦垫放在了上面。屋子里好几个人,但说话压低了声音,走路更是放轻了脚步,一时竟然除了窗外的波涛声和风声,再静无声息。
龙晏指搭寸口脉,半晌沉吟。掌柜的有点着急,不安地来回观察章无象和龙晏的脸色。
龙晏抬头看看章无象的嘴唇,因为不适紧抿都有些发白了。他也没问病人自己的感觉,直接对掌柜的说:“先生之前是否头部受过伤?”
掌柜的闻言看了看章无象。可能是此时头部不那么剧烈了,章无象竟然已经有些困倦,眼睛也微微地合上了,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掌柜的赶紧说,“这要问田先生了,他这段时间留在青泥浦办些其他事情,过两天会赶来登州。”
“这样吧,我先施两针给先生止住疼,再开一剂安神汤,让先生今晚能够好好睡一觉,后续问过了田先生,再考虑对症下药。”
说着,龙晏从医包里拿出一个锦包,里面是一套做工至好的银针。这是他祖母生前特意留给他的,据说是几代传承的古物。这针龙晏保管的十分上心,因此历久如新。
他循经取穴,手法轻柔如蜻蜓点水,却又稳又准地落完针。待取针时,章无象的表情已舒缓了下来。
饶是掌柜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不由在心里为龙晏竖起了大拇指。别看外表是个半大孩子,你看他那手法,那下针的果断和镇定,倒像个行医几十年的老杏林。一取完针,他又是活动手腕,又是转转肩膀,全然恢复了少年心性,适才的淡定从容跑的无影无踪,天真的脸上还带着一抹顽皮狡黠。
龙晏又嘱咐掌柜的赶紧按方准备安神汤,因为怕船上药材不备,他基本上都用了有治疗作用的食材。
“晏大夫虽然年轻,可却是医术了得啊。”掌柜的看着章无象喝下日常食材熬煮的安神汤,不一会儿就安然入睡,不仅对龙晏夸出口来。
“这次采购了一船的珍贵药材,明天一早请晏大夫移步货仓,看看有无适合先生的病症用的。”龙晏点头。
清晨,章无象醒来出了一身大汗,却感到分外的轻松。他坐起身来才发现床边临时安了一张小榻,一个半大少年沐着晨光睡得正酣——正是大夫“晏小令”。
掌柜的端了粥进来,看章无象正端详少年,连忙低声解释因自己昨晚不放心,与晏大夫商量请他留下观察一晚,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看着章无象脸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