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扔下手里的家伙什,就跑过去。
“咦,这恢复的如此之快么?不是章无象派了人看护么?”修文大江趿拉着鞋,左右手轮番托着他的热包子,一边吹凉包子,一边跟着走了过去。
沈驰音正坐在院子中无聊,看到云开出得厨房,赶紧跟着跑向密室。
“丫头还真是好事之徒,”修文大江颇为满意地看着沈驰音飞起的马尾辫,“皮是皮了点,但是热心肠!”
“修文!”一个声音自打院门处传来。
修文大江一愣,已经凉的差不多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愣了一刹那,修文大江连头都没回,拔腿越墙跑路了。
沈驰音好奇地自密室探出头来,看到一个美艳的妇人站在小院门口,赶紧出门询问。
说是美艳一点不夸张,眼前妇人已花白头发,一身月白棉服,虽然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但就是让人觉得她光彩逼人,秋波流慧。
沈驰音心里感叹:如此年纪还有少女之容貌,当真是岁月不败美人。
“沈姑娘,速去请章先生!”云开推门喊道。
沈驰音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现在顾不上这美妇了,快点找来章无象总是没错。于是,她对着来人抱歉一笑,转瞬不见了。
章无象等人正在山路上回返,迎面就看沈驰音飞也似地跑来。
“七爷!明干!”
章无象和明月一听,吓了一跳,三两步走了过去。
“云道长让您赶紧过去,应是明干有事!”
明月看章无象一点头,拔足飞身而去。
其他人在他身后也加快脚步。
明干开口说话,这件事差点让云开泪奔。托此金鱼袋救命,实在是施治者与被救者十几日生死与共,休戚一体。
云开把明干挪出金鱼袋,好像看到了自己新生的孩子一样。若说十几日前,明干的遭遇只能引起云开惋惜,现在则不同了,云开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功力甚至心血已经在明干的身体中运转,看着明干,心里百感交集。
大家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开和明月在屋内搬弄云干,院里一位美妇时不时翘脚向屋里探望。
“啥情况?”龙晏问道。
云勋道:“进屋一探便知。”
两人把章无象让进屋内,明干一见,拍床大哭。
“四公子,明干还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不想天降福泽,明干还能活着回来!”
章无象也是很感慨,安慰他道:“不着急,慢慢讲。”
“请公子拿把刀来,”明干道。
龙晏一下子跳了过去,“虽然您已是残疾之躯,但是来日方长,万事总有办法,我虽不济,不是还有华道长、云道长么?何至于啊?!”
明干含泪笑道:“这位小爷误会了,我是想给公子看样东西。”
章无象一点头,明月把贴身的小匕首递给了明干。
只见明干接过来就咬牙往自己小腹割去。
龙晏哪见过这场面,别过头去,紧闭双眼,心里拧成一片。
明干破开小腹,打里面掏出一个革袋。因为年头久了,革袋早已与他的肌肉长为一体。
明月帮忙取出革袋,龙晏强忍不适,赶紧过去处理伤口。
明干满头大汗,挣扎着指挥明月打开革袋,里面是一张人皮地图。
云勋知道这是事关机密,拉着云开和沈驰音、郭津出去。到院中一看,白发瞎子也赶了过来,云勋和沈驰音知道,别看他与明干被程位困于一室十年,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为妥,张罗着把他带到厨房安顿。
“这是乐阵完整曲谱的藏宝图,程位那份仅是部分,所以这些年他看似有成,实则不能完毕事功。”
章无象拿着这份犹带鲜血的地图,手竟有些颤抖。
“为了这个乐阵,差点搭上性命,不值得。”章无象道。
“值得!”云干道:“此乐阵威力无匹,堪比军队。但对操乐之人要求甚高。程位功力当是匹配,但是此人品行不端,所以他并不是可托之人。但他手段施尽,只为得此图谱,我便只好将部分乐谱给他,并给了他一张假地图。”
“这么说,程位的乐谱也是真的?”明月道。
“当然得给他真的。程位作为朋友不可靠,但作为乐师却是顶尖的,真谱假谱操琴一辨便知。若非给他一部分真谱,他也不能安心隐居云门山十年。”章无象道。
明干忍痛点头。
“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