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旭起身给弥望开门的瞬间,张翕挥袍撤去结界,章无象被张翕拉住,飞身出了窗。
章无象被张翕拉着,在山石上几番腾跃,便落在了山脚。
钟敬等在那里。
张翕问道:“道恩可是已经赶来别院?”
钟敬拱手道:“师父已经与郭津师姐等候多时,钟敬这就启程前往闽越,将龙图送还给陈家后人,之后便赶赴京城与师父汇合。”
张翕道:“龙图觊觎者甚多,要谨防丢失,要不要还给陈家,如何还给陈家,要与陈家家主商量后慎重行事,不要因龙图引来无妄之灾。”
“钟敬谨记!”钟敬跪下磕了三个头,“拜别师祖!”
“一路小心!”
钟敬遁地而去。
“这龙图多年藏在太清宫隐山大墓,此番一出江湖,必引来各路争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钟敬此行,凶矣!”张翕叹道。
“那为何还要走这一趟?龙图继续藏在隐山大墓不好么?”章无象疑惑。
“凡事皆由因缘。钟敬潜伏太清宫十六年,只为寻到龙图送还陈家。但有风雨,也是因果。了缘而已。”
“呈祯受教了!”章无象拱手道。
“此行凶不在钟敬,盖因有人贪欲难泯,恃强凌弱,终至大祸。”张翕轻轻一摇头,拉起章无象转瞬来到别院。
齐岱急急出屋迎候。
“齐岱,速启程护送钟敬。为师算着钟敬此行将逢大祸,你在暗处照护,力争避免钟敬和无辜人等受人戕害。”
齐岱领命,也是遁地而去。
于道恩带着郭津和沈驰音前来,对着张翕拜道:“师父,何时启程?”
张翕一看于道恩身后站立的道童,颔首笑道:“道恩,你这侄儿怕要受一些苦了。暂且忍耐,事毕送你到东昆仑。”
于清任吃惊:这道人好不厉害!我都已经伪装成这样,连自己看了都大吃一惊,竟被这道人一眼看穿。
于道恩看于清任迷茫,便道:“此为姑姑恩师,任儿还不跪拜!”
于清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皇姑的师父张仙师张翕,连忙跪地行拜礼。
“我还道哪里来了个小道童,原来是四王爷!”龙晏在窗口探出头来看热闹。
于道恩笑道,“那位,便是姑姑的小师叔,任儿?”
于清任顺着声音跪地便拜,起身一看,原来拜的却是龙晏,吃惊不小。
“别来无恙啊?‘章无象’?”龙晏语带讽刺,冷眼瞧着于清任。
于清任脸上一红,知道龙晏还在为自己伪装成章无象带走莲心一事不忿,遂拱手道:“事出有因,清任也非有意蒙骗阁下。莲心在京城尚好,此番入京,清任定当安排您与莲心一见!”
“当真?”龙晏说着,跳下床跑出屋来。
“莲心是我亲侄儿,我怎会加害于他?他的身边不仅有我悄悄安排的护卫暗中保护,还有…….”于清任看看在一旁面带微笑、袖手旁观章无象,嬉笑道:“还有章无象安排的云泽盟的人看顾着,不会出差错的。”
龙晏大喜,跑到章无象身边道:“四哥可是真的安排了云泽盟的人保护莲心?”
章无象点点头,龙晏悄悄拱手,“谢了,谢了!”
张翕道:“皇上一叶障目,不辨忠良,奸官当道,以乱朝纲,佞臣徇私,天下荒荒,祸及无辜。今朝堂乱象,正如大厦将倾,一木难扶。莲心不过是颗棋子,任人无辜摆弄。
我等虽为方外之人,却也不能袖手旁观,但是一切要参天道行事,皆因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于道恩拱手拜道:“弟子知道了。”
于清任也拜道:“清任受教了!“
张翕道:“这就启程吧!钟敬和齐岱几日即可返程,到时京城相聚。”
众人应诺,正要上路,门口一阵熙攘。
章无象一招手,跑来一个小仆,“速去大门看看,谁在喧哗?”
不等小仆抬步,门口传来一声大喊:“章呈祯,速速开门!”
“是修文道长!”章无象认出了修文大江的声音,急忙催促小仆速去开门。
不一会儿,就见修文大江带着张圣山急匆匆地来到众人面前。
“这个…….”修文大江一见师父,才发觉此事实难开口,便把张圣山推到张翕面前,“我那妹妹…….”
张翕笑道:“可是修文青见十日之期早已到,你却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