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二哥曾拜托郡主希望能拜入师门,终是未果。”
“止念师父曾经带人找我父亲救治,因此在我家住过几天,齐岱说她琴艺超拔,但我却未曾有缘亲闻。今日得见陈姑娘,大概可以了此遗憾了。”龙晏叹道。
陈雪藕听闻龙晏之言,脸上波澜不惊,只是那双眸子深处似乎有微微的光影闪烁,如同深潭中偶尔跃动的波光,难以捉摸。她淡然一笑,回应道:“龙公子谬赞了,雪藕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何德何能与恩师相提并论。我师父的琴艺,才是真正的出类拔萃,令人钦佩。可惜雪藕天资愚钝,只学得皮毛,不然倒是可以请二位公子品评一下。”
言罢,她轻轻瞥了一眼钟敬。钟敬则是微微一笑,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笑着对章无象和龙晏道:“雪藕实在是过谦了,她虽然只追随止念大师学了几个月的琴,但是竟然得了大师亲撰的琴谱。其后靠着悟性自修,竟然在短短几年间,便在滨海一带无人能出其右。”。
龙晏闻言,心中不禁暗自思量。他深知江湖中事,往往并非表面那般简单。陈雪藕若是倭人,又怎会自幼流浪滨海?她遇到止念真的是偶遇吗?陈雪藕的经历与连素的记忆背后,或许都隐藏着仍然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翕一捋胡须,缓声道:“钟敬与陈姑娘远道而来,今日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乐阵一事,明日再议。”
钟敬有些愕然地看看张翕,又看看龙晏和章无象。以他的本事,区区几千里路尚且还累不着他,张翕此言定是不想在当日就与陈雪藕讨论乐阵的事。难道师祖对陈雪藕不满意?他又看看了章无象,希望能得到点提示。
章无象冲他摇头,起身道:“即是如此,咱们就听从张仙师的安排,今日各自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正好是除夕,届时再相聚热闹一番。”
龙晏一把拉起钟敬,欢声道:“无论如何,今日陈姑娘能来相助,实乃幸事。至于乐阵之事,还需师兄定夺。我等还是先行退下,莫要耽误了师兄的正事。”接着俯在钟敬耳边,“锅子,锅子!你和四哥先行一步,我与师兄说两句话便去与你们会合。”
章无象闻言,也点头附和。钟敬尽管心中疑虑未消,此刻也只好从善如流,带着陈雪藕随章无象离去。
龙晏看着陈雪藕的背影,心中细细回味着之前从寸悬镜中看到的一切。
而陈雪藕,更是让他感到神秘莫测。她的言谈举止,无一不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她的心中激起波澜。龙晏深知,这样的女子,若非经历过非凡之事,便是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与心境。
“师兄,不如给这陈雪藕也照照寸悬镜?也许能发现连素记忆中女子的端倪。”龙晏回身对张翕道。
“这陈雪藕不是个普通的修道者。她的气息中有着沉沉暮气。”张翕拨着炉中的炭火,沉思道。
“暮气?”龙晏有些惊讶,“修道者追求的就是长生久视,怎会修成了沉沉暮气?”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她下意识地压制着这股暮气,不在她运气的时候恰好正视她的眼睛,是难以察觉的。”张翕道。
“她还运气了?不过第一次见您,有些警惕也属正常。”龙晏琢磨着陈雪藕的神情,心中叹道,到底是江湖经验太少,竟然没有发现师兄所说的细节。
“可是从这姓陈的一进来,连贼的脑海便一片空白,镜中啥也看不到了。”灵矶一掀帘子走了出来。
“我不是把镜子盖上面了么?你还偷看!”龙晏瞪着灵矶道。
“我这不是不想耽误工夫么?况且师兄也是同意的。”灵玑一脸不在乎,直接把问题抛给了绥阳。
龙晏斜睨着绥阳,道:“不是让你拿图样给成千章看看么?一来一返,跑的挺快啊?”
绥阳弯腰拱手,笑道:“实在是弟子看到那陈雪藕,心中疑窦顿生。故不敢逗留,速速急返而回。”
“功夫不错!”龙晏道,“可你竟然翻出寸悬镜又照上了连素,倒是出乎我意外!”
“师父师伯见谅!是因为当您们提到陈雪藕,连素的手脚便一阵抽搐。鉴于他现在仍在昏迷,这应该是下意识的反应。这陈雪藕与连素的关系一定不简单。”绥阳拱手道。
“竟然有这回事?”龙晏低呼,连忙劝说张翕:“看来还非得照照她不可了!”
“也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既然送上门来,咱们不趁机搞清楚她和连素的秘密也不合适。”张翕一拍桌面站起身来,对龙晏道:“你待会儿与他们吃锅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