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个人分工后。
许毅也打算出门。
上次买的布料和绣线用的差不多了,他得去买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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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
许毅来不及折回铺子里,便顺路买了个油纸伞朝着东市去。
同样淋雨的还有张毅。
他胡乱抖了抖头发上的雨珠,走进了当铺。
把地契拍在桌子上,“活当,给我留好了,我爹是张振海,你若是办岔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爹是张振海这件事,张毅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掌柜从心里暗嗤了句。
你爹就是龙王你也得盘着。
说的好像他背后没人一样。
拿起地契走到阳光下认认真真的端详,张毅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掌柜的余光瞥到他这副样子,眼珠子一转,“活契三百两,一个月赎回时间,利钱一个月10两。”
“你虎老子?我那么大个铺子才三百两?”
掌柜的面不改色,“活当不值钱,再者我也是为你着想,三百两银子好还,借的多了还不上,这铺子可就是我们的了。”
张毅没耐心,伸出一个巴掌,五个短粗的手指竖起,“五百两,别墨叽。我这个铺子肯定值。”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掌柜干脆利落,从木头格子里摸出一张宣纸,笔若游龙,三两下便写了张字据。
“少爷您看好,若是没问题便签字画押。”
“五百两,期限一个月,利钱十两银子。期限之内不能赎回,这间铺子就是我们的了。”
“得得得,烦死了。”张毅掏了掏耳朵,抢过毛笔就签。
红印跃然纸上。
“行了。快给我拿银子。”
不过五百两银子而已。
他上次没有做好准备才让许毅出了风头。
这次他不光要把五百两挣回来,还要彻底把那什么斋打垮,让许毅再也没脸来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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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
百姓因为突然的小雨纷纷收摊。
怕水的赶紧收拢到箱子里,塞到桌子底下,上头压张大油纸。
不怕水的直接把东西倒扣在桌子上,蒙上一块布就成。
一些闲逛的人都撑着伞散去。
雨水砸的油伞啪嗒作响。
落在坑洼处,涟漪翻滚。
偏偏有四个打扮俏丽的小姑娘撑着油纸伞往里走。
襦裙边缘被地上的雨水浸湿,却丝毫不在意。
更让人奇怪的是,两个小姐穿着的人手里各拿着一柄团扇不时往脸颊轻轻扇风。
下雨天拿着团扇扇风好生叫人奇怪。
穿着蓝色襦裙的姑娘实在憋不住了,“江柔,你扇风不冷吗?”
她冷的很。
汪家也是清远县有名的富户,甚至比江家还略盛一筹。
汪雅秀和江柔是同窗,俩人年岁相当,是关系相当好的手帕交。
她昨日派小厮抢到了宝斋的扇子。
那可是各家夫人都抢不到的扇子呐,听说和县令夫人的一样。
今实在忍不住便叫江柔出来,想叫她羡慕羡慕。
她顶着雨拿着立春扇扇风,就是等着江柔问呢,免得她说自己炫耀。
她并不知道。
江柔也是同样的想法。
昨个主街乌泱泱的一群人哄抢团扇她不光听说了,还瞧见了。
如今她握着第一柄团扇,合该汪雅秀羡慕才对。
不过她咋瞧着她的比自己的更精致,漂亮的她都不想移开眼。
水蓝色的菱纱流光溢彩,配上亮眼的绿上头还有立春二字
再看自己的扇子,她突然有些不舒服。
“江柔,昨天主街发生了大事你知道不?”
来了。
江柔心里一喜,面上扭捏,不经意的摆动团扇。
“自然知道,听说很多人哄抢团扇,小厮都打起来了。”
汪雅秀的丫鬟是个机灵的,眼珠子一转就能接上话。
她捂着嘴笑一声,“小姐,听说咱家派去的小厮现在还在铺上躺着呢。”
江雅秀赏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把扇子递给江柔,“你看咋样,我昨天派人抢的,三十两银子呢。”
她把团扇翻过来,柄底一个方正的兔,“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