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这话等于互惠互利,有熟人在中间搭话,还剩了我挨个敲门的功夫,我肯定同意。
等他叫来三个老头,又是拿锤子又是拿撬棍的,跟李老爷子一起没几下就把猪圈拆了,猪也被吓的到处乱窜。
我看这几个老头还挺熟练,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批小将变老,又或许经历了当年的事,这群人尝到甜头直接干盗墓去了。
把鬼画符的石板朝上,那股子侵染了几十年的猪屎味熏的我眼泪都绷不住。接上水管拿笤帚扫了扫,上面的印记依稀可见。
定睛一看,好嘛,果然还是鲜卑文。
掏出手机把所有的碑文都照了一遍,对李叔说:“这玩意太臭了,虽然有些价值但肯定没人收,你还是继续盖猪圈吧。”
这话把几个老头急的,生怕我不给钱,举着沾着猪屎还没洗的手就过来拦我。
吓的我连忙后退,脸都绿了。
“站住!别过来,我掏钱我掏钱!”
钱都是我在令狐秀媛抽屉取的,里根本没零钱,我抽了张一百的,还特么亏20。
······
等回到家已经下午了。
令狐秀媛看我这么晚才回来,好奇的问:“学长~,你今天都没给秀媛做饭,秀媛好饿哦。”
我提着蓝布包进门,看到她连位置也没挪。皱眉说:“你不会一整天都坐在这吧?真要长痔疮了。一会我给小白打电话,让你也加入晨练队伍。”
令狐秀媛听要她锻炼,小细腰都塌了,趴在桌子上,公主切刘海下金丝眼镜中,那双眼水汪汪的盯着我,楚楚可怜的说:“我不~,学长我想吃炸春卷,你给我做嘛,唉?你这个蓝花布好有古风,可以做个头巾戴,里面是什么?”
我心想这老蓝花布都不知道被李老爷子擦鼻涕擦过多少次了,还是少恶心点吧。
“行,我记得冰箱里还有豆沙和饺子皮,这就给你炸春卷。这里面都是收的古董,布不太干净就别整头巾了,对了学妹,你把手机内存卡里的照片传电脑上,有空给我翻译一下。”
“什么照片?”
“鲜卑文。”
这话一出,令狐秀媛就不困了,赶紧找了读卡器将我手机中的图片传到电脑上研究起来。
等我把春卷端到她跟前都不为所动。
唉,没办法,宠着呗。
捏着一个春卷说:“张嘴。”
“啊~”
“嚼啊。等什么呢。”
我看她嘟囔着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不停的放大缩小,眼睛里都是血丝,直接按了关机键。
“呀,学长~,我的论文没保存!你坏死了你!”小拳头对着我的胸口连续挥舞,被我双手直接擒住。
“没事,我知道你的软件都有设置自动保存的。看你累的眼睛都红了,今天早点休息,别那么拼好不好?乖哦。”
令狐秀媛被我拉着手腕,听这关心的话,像小兔子成精一样眼睛更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扑进我怀里哇哇哭着。
其实从太原蒙山山腹中回来到现在她就一直在强撑着。
学历再高能力再强,也毕竟是个21岁的小姑娘,经历缆车脱轨、雪崩、日军实验室、两只豹子袭击,还有那走了整整一夜,不知道多少公里的幽暗隧道。她在其中镇定自若,指挥妥当,并且带着沫瑾沫瑜两个小女孩指挥一队人成功脱险,真的是极不容易。
又没家人可以分担,学业又重,每天都是把自己捆在电脑前不停的打着论文。
我拍着她的后背,深吸了一口脖领间的草莓味,安慰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去乡下收什么了,猜猜看?”
令狐秀媛抬起泪脸抽泣的回道:“元青花鬼谷大罐?”
“不对。”
“斗彩鸡缸杯?”
我摇摇头。
就见令狐秀媛咬着嘴角抬头疑惑的问:“难道是传国玉玺?”
我都被她逗乐了。怎么能想到传国玉玺的,那样我早就不称我,应该称‘朕’!
“哎呀,你别笑了,古董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学长收了什么嘛~”
我将蓝布包拉过来打开,取出七八枚金质“武德通宝”在鼠标垫上摆成一排。
拿台灯一打,灯光下的武德通宝都闪灿灿的极为好看。
令狐秀媛爬起来看着惊讶道:“武德通宝?还是金的!真有这种东西?学长~我不会是在做梦吧。”随即一捂脑门叹息不已:“哎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