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碎了才能卖几个钱,鹏哥,你没听顺子说么。是啥夏朝龙印催眠的,咱们拓下来再打印,不多卖,一张五块钱。那还不得发啊!”
我捂着脑门有些头疼,这傻玩意,你会复印人家别人不会复印么:“道爷。吴队说石头里有磁场,不单单是夏朝龙印的关系。”
孙福生眼神一暗,摸着下巴幽幽道:“这玩意太大了,要特娘要能搬回去卖给总后,让他们刷上红漆搬五角大楼,再围着走一圈。那漂亮国的军部全完蛋!
吴队长哈哈一笑:“你们俩小子脑回路真是可以。”两三口把烟抽完,瞅了瞅表说:“三点半了,小浩的伤势情况不容拖延。这里太过诡异,说不定还有啥危急等着呢,咱们还是尽快出去吧。”
众人不再耽搁,顺着通天巨塔外的螺旋镂空楼梯拾阶而上。
台阶上满布藤蔓,干枯和鲜活的藤蔓一层压着一层,老藤贴在墙壁,与嫩藤交织缠绕,根系都扎进这通天石塔中不知多深,每上一阶都特别艰难。
想拨开不管根本不可能,只能用刀披荆斩棘。可惜手中丛林刀连刀柄也只有三十公分,实在太小,开路都费劲。
每劈一下都觉得虎口酸痛,恨不得把这些缠人的东西一把火全点了,心道等回去了一定找二叔打一把开山狗腿刀。
一路割开藤蔓往上,就见巨塔墙壁上绘满了岩画,这些画用都是朱砂勾勒出古拙的形体,其人和物仅有寥寥几笔简单轮廓,形制如同古埃及的楔形文字,古朴而洪荒。
轮廓中间填充色泽不一矿物颜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先人创作,此时被众人手电光一照,颜色还极为鲜亮。
开始是一个部落,部落里建着许多锥形房屋,屋顶上盖着稻草,阡陌交错鸡犬相闻。老人孩子摘采野果,收集粮食。妇女们缝衣捕鱼,烧柴造饭。披着兽皮的男人们,举着弓枪石斧,身后拖着猎物归来,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而后几幅岩画是天空飘着细雨,下小雨时,这些人还对着上天磕头,好似在祈求丰收,可后来下雨持续,从小雨到大雨,直到涛涛暴雨胀满河流,溢出河床逐渐将屋顶淹没。
紧接着天空突兀的画出一道裂缝,形如闪电,崩塌的天空化作几道星辰,划过几幅壁画的长度,掉落水里,在波涛涌动中消失不见。
闪电过后缝隙并无合拢,而像这天本来就有口子一样,大量的水好似天河倒灌,从裂口中倾泻而出。将地面上冲房毁屋塌,河道上涨,洪水滔天,把这些披着兽皮的人冲跑淹没。
再后来,山川倾覆,原本的高山变成一个个小岛,四周变成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残存的人扒着原木躲在小岛上,向天跪着祈求天神相救。
不知祈祷了多久,天空有一神只乘云车从西而来,她人首蛇身,头戴嵌满宝石的华冠,身上不是兽皮,而是锦衣。她从汪洋中捞出天之碎块,抬手将天洞补齐。
霎时间,乌云散尽,大日悬空,在画中众人磕头的感谢中返回天上,消失不见。
吴队长看的惊奇问道:“弈同学,你看这岩画是什么朝代的,画中的神是女娲吗?人首蛇身,历史中真有这种神只存在?”
孙福生说:“吴队,十二生肖中,除了龙外,其他动物都有,这怎么解释。你不能说没见过就不存在吧?八哥儿鹦鹉还会学人说话呢,万一以后灭绝了。
嘿,被你们这些学者一记,南美有鸟焉,羽丰色貌,能口吐人言。后人看了,你说信不信吧。别说人首蛇身,外国还有长翅膀的鸟人呢,对不对。
对了顺子,还有人首马身,就那个xo酒上的商标,你说这人上半身接在马的胸口,那么有几个牛子呢?长人身上还是长马身上?”
我听他的歪理邪说,心道生物老师教的进化论也不是这样的啊,况且这岩画不是女娲补天的故事么,又特么扯到哪去了。
岩画上的故事虽然与我们常听的有点不一样,也没什么练五色石,拿巨龟的腿撑住天地的。但中外各大历史古代典籍中均有大洪水的记载,诺亚方舟、亚特兰蒂斯,中国的禹王开夔门等等等等。可眼前的壁画明显是神话故事,哪有人能补天裂。
至于神,我是没见过。
众人交替开路,在下面因为视线和藤蔓缠绕的原因看不清楚石塔全貌,启初没觉得有多危险,可上到一半才发现。
这石塔竟是一个倒锥子型,下窄上宽,跟悬在半空中的钟乳石一般矗立在天地之间,说不定就是一根巨大的钟乳石雕琢而成。
也是,真要拿石块砌,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