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田丰的冷眼,他丝毫不以为意。
脸皮厚,才不管你看不惯我呢!
他就喜欢看田丰想收拾他却没办法那种。
城上的麴义看着城下的郭嘉等人,面露疑惑。
定睛一看,见麴荣在郭嘉后面,他面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麴家,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外,就只有这个从弟了。
“麴将军,某有要事要和你说。”
郭嘉笑吟吟的对着麴义喊道。
见麴义皱眉,他略带嘲笑道:“怎么?麴将军还怕某一书生?”
“拉他们上来!”
麴义眉头微皱,沉声道。
等郭嘉等人上去后,他仔细看了看麴荣,见麴荣完好无损,他点了点头,开始皱眉沉思。
心中有些明悟,肯定想招降自己。
韩明真的有意招降自己?
......
去到县府。
麴义面无表情地坐在首位。
麴荣则是沉默的走到麴义身后。
“来此何干?”见郭嘉和许褚站在场中一言不发,他只好先开口问。
毕竟此人把自己从弟送了回来。
他也不能太过无礼。
“特来救将军一家老小之命也!”郭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麴义,悠悠说道。
“你......莫非来此羞辱某乎?”麴义眉头紧皱,眼神不善地看着郭嘉。
“哈哈哈,羞辱?嘉若有心羞辱你,还不如去吃肥鸡美酒,岂不乐哉?”
郭嘉哈哈大笑。
“那足下为何而来?”麴义面色平静了些。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嘉特来为将军指一明路也!”
郭嘉面露笑意的看着麴义。
“足下是来游说于我?若是为此事......还请足下勿要再提。这些时日,某鞘中宝剑,早已磨利。”
麴义冷声道,双手握了握腰间宝剑。
“哦?磨利?可斩典子顺乎?可敌我主乎?哈哈哈,将军大祸临头,却全然不知?”
“恐怕,将军宝剑,正好可留给将军自用呀!哈哈哈哈哈。”
郭嘉哈哈大笑,看着麴义,目光中有些嘲讽。
“你......某有何祸?”麴义沉默片刻,淡淡地问。
郭嘉看了一眼麴义,淡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
“将军可知,瓮中之鳖,池中之鱼?”
“常言道!”
“越之西子,善毁者,不能避其美。”
“齐之无盐,善美者,不能掩其丑。”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
“如此天下之常理,将军又岂能不知?”
郭嘉笑意盈盈的看着麴义,扫了一眼麴荣。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麴义依旧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有些清明。
郭嘉说得确实没错!
“将军有大才,不远千里来冀州,必是为寻明主而来。我主曾言,大丈夫当带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
“今将军困于井陉,于我冀州而言,正如那瓮中之鳖。”
“若是负隅顽抗,此地必为将军埋骨之地。”
“而那渤海袁本初,某早已经见过。”
郭嘉笑吟吟的,不动声色的转身看着外面。
他当然没见过,听韩明胡扯的,但睁眼说瞎话,他很擅长。
“其徒有虚名,实乃浪得虚名之辈。”
“他好谋无断,色厉胆薄,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此早晚必败也!将军与他相谋,同样早晚必亡。眼下将军若是反抗,便将亡于此地。”
“此便是最好的证明。”
“将军需知,我冀州富饶无比,冀州之兵,何止百万?”
“冀州之粮,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我主麾下,谋臣如云,同样数之不尽。良将如雨,还是用之不竭。”
“将军前不能挡我冀州大军而取得胜利,后不能全身而退,且就算将军有神助,退了后将军有此反叛之举,他人又如何会用将军呢?”
“此,正所谓,进退维谷,四海难容。”
“将军......若是继续负隅顽抗,又有何机会存活呢?”
“故,嘉来此,便是为救将军而来呀!”
郭嘉满脸轻松的似侃侃而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