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指挥所内,凝重的气息仿若一张无形且致密的大网,将所有人严严实实地罩住,令人近乎窒息。昏黄黯淡的灯光在斑驳陆离的墙壁上摇曳闪烁,把我的身影拉得又长又扭曲,好似一幅荒诞不经的抽象画作。我伫立在巨大的军事地图跟前,眉头紧紧拧成死结,满心被破局的焦虑填满。新解放区的重建工作才刚显露出些许起色,然而清军与蒙古那边的乱局却似滚滚乌云,沉甸甸地压将过来,使人胸口憋闷,满心忧思。谁能料到,一场足以彻底改写战局的风暴,正悄然迫近。
数月之前,在那场致使张献忠不幸阵亡的惨烈战斗中,战场上硝烟弥漫,炮火连天,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凄惨悲怆的惨叫声交织回荡,不绝于耳。张献忠率领着他的部队,拼尽全力顽强抵抗,奈何清军来势汹汹,攻势如汹涌浪潮。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陷入胶着。就在这混乱不堪、局势瞬息万变的关键时刻,清军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战机,发动突袭,竟成功缴获极少量我军的解放式步枪。这些步枪在战场上展现出的强大威力,让清军将领们瞬间看到了扭转乾坤的希望曙光。战斗刚一结束,他们便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将这些珍贵无比的样枪,双手呈送给暗中早已相互勾结的葡萄牙和荷兰人,满心期待借助洋人的先进技术实现仿制。
在葡萄牙位于马六甲的殖民地兵工厂,技术专家费尔南多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样枪,激动得满脸通红,那模样仿佛已然看到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和无上荣耀正张开双臂热烈相迎。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立刻扯着嗓子,用葡语高声呼喊,召集来所有助手:“这可是改变整个战局的关键所在,我们务必成功仿制!这是改变命运的绝佳契机!”众人小心翼翼地拆解样枪,每一个动作都轻缓且饱含敬畏,仿佛对待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他们拿出精密量具,仔仔细细地测量每一个零件的尺寸,将数据详细记录下来,一个小数点都不敢疏忽。材料的选择成为摆在他们面前的第一道难关,他们一头扎进兵工厂的材料库,翻箱倒柜,把各种材料翻了个底朝天,不厌其烦地进行各种强度和韧性测试。一次次的失败并未使他们气馁,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改进,终于找到了最为合适的材料。生产线上,工人们在闷热潮湿、密不透风的车间里挥汗如雨,每个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们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机器,将原材料逐步加工成零件。每一个零件都要经过严格细致的检验,但凡稍有瑕疵,便毫不犹豫地重新制作。
与此同时,荷兰在巴达维亚的殖民地兵工厂内,军事顾问范·德·维尔德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他带领着技术团队,把样枪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一遍又一遍地深入研究内部构造。“这个击发装置的设计实在是太精妙绝伦了,我们必须做到精准复制,容不得半点差错!”他一边操作,一边用荷兰语对助手们反复叮嘱,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着。他们不断改进生产工艺,对机床进行精细入微的调试,只为确保零件的加工精度达到最高标准。经过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不懈努力,荷兰的第一批仿制步枪终于成功诞生。
没过多久,葡萄牙商人代表迪亚戈和荷兰代表范·霍恩,带着各自国家仿制成功的步枪,乘船漂洋过海,抵达天津,随后马不停蹄地前往北京求见多尔衮。此时的多尔衮,伤病缠身,虚弱地躺在榻上,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但当听闻洋人带着仿制步枪前来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强撑着病体坐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希望光芒。
营帐里,气氛紧张压抑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翻译官苏文站在一旁,神色专注而紧张,双眼紧紧盯着对话双方,时刻准备准确无误地传递每一句话。迪亚戈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率先开口:“王爷,我们不负您的重托,成功仿制出这威力超凡的步枪。除了技术传授,我们还承诺,每月为贵国提供两千支枪支以及配套的一万发弹药。首批更是会提供五千支枪支和五万发子弹,助力贵军提升实力。”苏文迅速将他的话翻译出来。迪亚戈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地呈上葡萄牙版的仿制步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范·霍恩也不甘示弱,递上荷兰的成果,补充道:“王爷,我们荷兰方面同样诚意满满。不仅保证技术的传授毫无保留,每月提供的枪支数量也会达到两千五百支,弹药一万两千发。首批交付六千支枪和六万发子弹。而且,我们的技术人员还会长期驻扎,确保贵军能熟练掌握这些武器。”苏文接着翻译。范·霍恩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些许骄傲,眼神里甚至隐隐流露出一丝对在场众人的不屑。
多尔衮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