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镇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几声犬吠划破夜空的宁静。
卜凡的身影在狭窄的巷道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
他能感觉到,身后始终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如同潜伏在暗夜中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他紧绷的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爆发。
风,轻轻地吹拂着他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火焰。
他知道,那些跟踪者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加快了脚步,拐进了一个更为阴暗的死胡同。
胡同尽头,只有一堵高墙,墙角堆积着杂物,散发着潮湿的腐臭味。
他停下脚步,靠在墙上,装作无路可走的样子。
黑暗中,几道黑影如同幽灵一般从巷口出现,缓缓向他逼近。
他们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卜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他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当黑影靠近的瞬间,卜凡猛然发力,如同一只猎豹般扑了出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一脚踹在最前面一人的胸口,将其直接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他双手如钩,扣住了另外一人的脖子,将其死死地按在墙上,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
剩下的人见状,纷纷拔出腰间的匕首,对着卜凡砍了过来。
卜凡灵活地躲闪着攻击,同时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强,被他按在墙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他一边躲避着匕首的寒光,一边用膝盖顶住被他控制的人的后腰,使其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他左手反手一擒,夺过一个人手中的匕首,架在了被他控制的跟踪者的脖子上,森冷的刀锋让对方浑身颤抖。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卜凡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
被控制的跟踪者眼中满是恐惧,他知道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草根,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身手和心智。
“我…我说…”跟踪者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是赵县令…”
卜凡眼睛微微眯起,一股寒意从他的眼中迸发出来,他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派你们跟踪我?”
“我…我不知道…他只说…要我们…阻止你继续调查…”跟踪者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卜凡没有再问下去,他松开了手中的匕首,跟踪者立刻瘫倒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
他看了看周围的黑衣人,他们都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时,不远处的屋顶上传来一声轻微的瓦片碎裂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卜凡猛然抬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卜凡没有追击屋顶的黑影,他知道那是徒劳的。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跟踪者,转身离开了死胡同。
苏瑶从暗处走了出来,她一直躲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卜凡的身手和冷静让她感到惊讶,也让她心中对他的误解渐渐消除。
月光洒在卜凡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苏瑶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卜凡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次日清晨,县衙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卜凡站在大堂中央,手中拿着从跟踪者身上搜到的令牌,目光直视赵县令。
赵县令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怎么也没想到,卜凡竟然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还找到了如此关键的证据。
“赵大人,这令牌可是你的?”卜凡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赵县令的心头。
“这…这…”赵县令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定,“这令牌…许是…许是被人偷了…”
卜凡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赵大人,这令牌上的花纹可是你亲手雕刻,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块了。”
赵县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强作镇定地说道:“卜凡,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令牌…这令牌…”
“这令牌如何?”卜凡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赵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吼道:“大胆卜凡!你竟敢污蔑本官!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两旁的衙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