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抬眼看着她的眼睛,眼里亮晶晶的,里面藏着很多种意义。
“说话算话?”
云倾歌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雪橇快做完了是吗?”
顾澜表情阴转多晴,“嗯,明天应该就可以完工了。”
几人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了19楼,正要分道时楼梯拐角传来了一声痛呼。
“妈的你真他妈是个废物,要点物资都要不到!
你不是最爱装白莲花吗?刚刚那种情况你不装白莲跟他们要物资你瞎嚷嚷什么?要不是因为你瞎Jb嚷嚷谁会拆穿我们!?”
金叶被陈飞一脚踹倒在了地上,要不是被扶手挡了一下或许会直接滚下楼梯。
“对,对不起……别打我了呜呜呜……”
陈飞揪着她的头发又大力扇了一巴掌,顿时脸上就出现了清晰的红色巴掌印。
“哭!你就他妈知道哭!你再哭大声一点让整栋楼都知道老子打你了!”
金叶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再哭出声音。
她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很痛,眼睛周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仿佛有无数冰针在扎。
金叶连忙用袖子擦掉了眼泪,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在往楼上走的四人一狗。
陈飞也看到了来人,丝毫没有被撞破施暴现场的窘迫,他抓着金叶的头发就往楼道里拖。
金叶没空再去捂刺痛的脸,死死握着陈飞的手,试图减轻一些头皮被拉扯的疼痛。
她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云倾歌身边的两个男人,泪眼朦胧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如果忽略她凹陷的脸颊和油腻的头发的话。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然而两人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顾澜本来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他还记着金叶不愿意支付借冲锋舟的物资和给云倾歌惹过麻烦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烂好心的。
祁青就更简单了,只要云倾歌不下令救人,挨打的就算是皇帝他也不会动一下。
金叶见两个男人如此没有绅士风度,内心气愤又怨怼,只能又将希望寄托在云倾歌的身上。
“云小姐,救救我,求你了,他会打死我的!”
大家都是女人,肯定不忍心冷眼旁观的,只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惨一些,就一定能得到帮助,她真的不想再跟陈飞回去了!
自从梁元义死后,陈飞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对她不是辱骂就是虐打,她简直是瞎了眼跟了这样一个男人!
她眼神充满希冀的看向云倾歌,却只对上了她满脸冷漠的表情。
“汪汪汪!”赶紧滚!狗都不救!!
金叶被拖进了拐角,已经看不见人,惨叫声却不绝于耳,直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才消停。
没有人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云倾歌和祁青带着狗子回到家里。
客厅的火炉里柴火一直没断,还是很温暖。
狗子在炉子边上一个仰躺,四脚朝天把踩雪打湿了的爪子烤干。
云倾歌也一个仰躺,倒在沙发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祁青回了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盖在她的身上,随后自己也挤了上去。
沙发本来不算窄,但是要躺下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很多。
云倾歌只能翻了个身侧着睡,整个后背紧紧贴着祁青的胸膛。
嘴里还不忘打趣他,“你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贴贴。”
祁青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闷闷的道:“属下喜欢粘着公主。”
可惜没睡多久,“砰砰砰”的敲门声将两人吵醒了,或者说是砸门声更为贴切,势有一种屋里的人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汪汪汪!唔——”
青青一个翻身冲到了门口,对着大门龇牙低吼。
狗子现在的身板还是挺唬人的,长得跟狼很像。
要不是每次外出云倾歌都给他戴上帽子和防风镜,还穿着小棉衣,估计不少人都会被它的外形吓到。
实际能力也很强,每天接受祁青的训练和灵泉水的喂养,浑身腱子肉,一蹦两三米高,行动灵活,咬合力更是惊人。
祁青起身冷着脸打开了两扇门,仅留着一扇看起来破烂不堪的防护栅栏门。
门外的一群人见终于有人开了门,有些不满,开个门还让他们等那么久!
再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