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竟是因为她心存逃避所导致。
&esp;&esp;她不曾想过,或许淑妃已经悄悄投向皇后那一头也说不定。越是这么想,善鸢越是难受。
&esp;&esp;瞅着善鸢的模样,舒染染心口抽疼了起来,如果可以,她想成全善鸢的,可是她也是身为娘亲的人,她心中也有属于她的自私。
&esp;&esp;沉默了好半晌以后,舒染染才再度开口,她的嗓子年轻娇脆,里头透出了一股化不去的哀伤,“鸢儿,很喜欢位姬公子?非他不可吗?”
&esp;&esp;舒染染的问句,对于善鸢来说,有如千金之重。
&esp;&esp;其实,她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esp;&esp;喜欢姬洛吗?无疑的是喜欢的。长相俊秀、风度翩翩、身家清白的儿郎又有几个小娘子真的不喜欢呢?
&esp;&esp;可是不是非他不可?答案已经在心里头隐隐约约的透出来了。
&esp;&esp;不是的……只要舒染染反对,她不会坚持的,所以并不是非姬洛不可。
&esp;&esp;沉默在空气里面弥漫,两人之间陷入了漫长的拉锯。
&esp;&esp;善鸢知道舒染染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可是鹿鸣的意愿对她来说也很重要,贵妃给予她的是母爱,可鹿鸣给她的更多。
&esp;&esp;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他安慰她、保护她,在她难过的时候,他陪伴她,在她失去所有依靠的时候,他就是她的依靠。
&esp;&esp;这世上疼爱她的人很多,但是对她用心的,只有贵妃和鹿鸣,她受到他们的照顾和保护,所以她深爱着他们,她希望鹿鸣可以得偿所愿。
&esp;&esp;这一路上,鹿鸣走得艰难,处处受到掣肘,善鸢希望他可以在婚事上如意,至少能够娶一个他喜欢的姑娘。
&esp;&esp;既然鹿鸣明确的说了不想娶她,她就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esp;&esp;舒染染不知善鸢的心情,只是她对善鸢的爱意,也不亚于善鸢对她的孺慕之心。
&esp;&esp;善鸢和鹿鸣,手心手背都是肉。
&esp;&esp;舒染染不想有所偏颇,可是她却又觉得鹿鸣过得太苦,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心下有了决断,“囡囡,你的婚事,你知道的,义母是属意你三哥哥的,在义母心里,除了你鸣哥哥,没有人配得上囡囡。”
&esp;&esp;“如果囡囡真的想要嫁给姬家郎君,那就由囡囡亲自对你三哥哥开口,若是他允了,那义母自然就不再管这事了,义母会亲自给你梳妆,送你出嫁,真心的祝福囡囡与夫君百年好合,岁岁长安。”舒染染神色温柔的执起了善鸢的手轻轻拍了拍。
&esp;&esp;只要鹿鸣同意,她就算不赞成也只会赞成,但……前提是鹿鸣得同意。
&esp;&esp;端看舒染染的态度,善鸢便知道这是她心意已决了,她也没有反驳的立场,这样的结果甚至已经比她预期的更好了。
&esp;&esp;舒染染一句话换一道圣旨,只是几息的时间。至少,舒染染给了她机会。只是这样的话要亲自对鹿鸣说,善鸢心里还是有几分难受的。
&esp;&esp;一想到鹿鸣,她心底便疼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希望鹿鸣答应多一些,还是期待他会拒绝?
&esp;&esp;他会答应的吧……
&esp;&esp;“囡囡啊,阿鸣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些日子你且等等,别再见姬家公子了,等阿鸣身上的伤好全了,再对他说,好吗?”舒染染打断了善鸢的思绪,如此柔声问着。
&esp;&esp;“阿鸢听义母的。”这正合善鸢的心意。
&esp;&esp;她无法轻易对舒染染开口,难道对鹿鸣就能?善鸢忍不住要想,这样的事情,能拖一天,便是一天。
&esp;&esp;舒染染得到满意的答覆,握住了善鸢的手,亲亲的拍着,“如此甚好。”
&esp;&esp;“你三哥哥的伤呢?可还好?”
&esp;&esp;话锋自然的转移,善鸢放松了许多。
&esp;&esp;“兄长精神不错,我离开之前,兄长已经把药饮下、睡下了。”
&esp;&esp;鹿鸣的伤,实在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