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来的红花,两人四目交接,虽然只有那么一刹那间,却是如此的默契十足。
&esp;&esp;“爱现。”善鸢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嘴里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斥责,可是实际上却是充满了柔情蜜意。
&esp;&esp;他第一次凯旋归来那时也是如此,抓准了时机,用剑尖去接她从楼上落下来的花,他的时机抓得无表神妙,花朵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停在剑尖,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到损害,仿佛是杀人兵器上,开出了一朵充满生命力的红花。
&esp;&esp;那时她的心口甜甜的,也疼疼的。
&esp;&esp;如今亦然。
&esp;&esp;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几百个日日夜夜过后,他又回到她和义母身边了,想到这儿,善鸢的心口又是一阵闷疼。
&esp;&esp;大军过境,直挺挺地往皇宫而去,过了一阵,接到总算回复到原先的模样。繁华也只是一时的,日常不会随着将军的归来而改变,这便是黎民百态。
&esp;&esp;善鸢在军队离去过后,关上了窗,偌大的包间里,只有她一人。
&esp;&esp;身为贵妃膝下养女,善鸢的身份无疑是尊贵的,但与她交心的贵女却不多,毕竟与她交心,就涉及了夺嫡,那是各大家族都不想轻易触碰的禁区。
&esp;&esp;善鸢对着丝韵和竹声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吃点点心吧。
&esp;&esp;别家的姑娘都是几个手帕交成群而来,就只有善鸢形单影只,丝韵和竹声中就是不忍心,陪着她把剩下的小点给用了。
&esp;&esp;“阿鸢,你果然在这里。”在善鸢和丝韵、竹声走出包间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sp;&esp;善鸢明显一愣,回过身来,只见姬洛朝着她大步走来。
&esp;&esp;姬洛身着一袭湖水蓝暗绣云纹的袍子,束发高擎,玉带轻拂,他举止文质彬彬,气度非凡。
&esp;&esp;姬洛和善鸢的记忆中相差不远,不……其实差了不少,本人比记忆中逊色了稍许。
&esp;&esp;“小姐,夫人说了……”丝韵一见姬洛便如临大敌,如果可以由她来做主,她大概会选择直接把善鸢拉走,或者干脆把姬洛打晕。
&esp;&esp;可丝韵做不了主,只能出声劝阻善鸢。
&esp;&esp;当他们在外头的时候,讲到贵妃便称夫人,说到善鸢,便是小姐,如果说到鹿鸣则称少爷。
&esp;&esp;善鸢当然知道她已经答应贵妃,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她不该见姬洛,可她并没有主动去寻姬洛,这只是……巧遇。
&esp;&esp;善鸢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以后,站定了身姿,目光投向了姬洛,她只飞快的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来,她记忆中的姬洛似乎更壮一些,更英气一些,更……像鹿鸣一些……
&esp;&esp;“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esp;&esp;没能忍住就和姬洛搭话了,可话一说出口,便思及自己对舒贵妃的承诺,心中开始有些不安。
&esp;&esp;姬洛似乎看出了善鸢的心思,他一步一步靠近善鸢。
&esp;&esp;善鸢不走也不是,走也不是。
&esp;&esp;算起来,她和姬洛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才三个月多,中间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在这段时间里,善渊的心情很复杂,刚开始思春的少女心,让她心里总是忍不住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思念如同涓流点点,在新填上开出羞涩的花朵,喜欢在胸口慢慢发芽,让心中悸动不已。
&esp;&esp;那是一种心中酸涩的感觉,喜欢在心中慢慢的发芽,在心口蠢蠢欲动,她还太青涩,难以处理这些因为时间慢慢发酵的情愫。
&esp;&esp;“前些日子母亲本欲求见夫人,却是听夫人身子抱恙,我心知你与夫人之间感情深厚,心中记挂,便请五公子传递书信给你……”知道善鸢不欲他人过分关注她的身份,姬洛十分的配合。
&esp;&esp;“一段时日不见,你也未回覆我的书信,我心中有些不安,便问过了五公子,五公子便与我说,每当大将军归京,阿鸢必定会到迎华楼观看军队游街,虽然今夜府上大宴,我与父亲受邀与宴,在宴会上亦能遥望一眼,可心里还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