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流于拍须溜马。
&esp;&esp;鹿鸣久征沙场,是个战争英雄,世人对他的印象,总停留在他一身武勇,多次击退北虏,可他们并不知道,当年在国子监,鹿鸣也是成绩斐然,君子六艺样样拔尖,只是他的表现太过锋芒毕露,成了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受到太子母家打压、投毒,九死一生。最后为了生存,只得藏锋,投笔从戎。
&esp;&esp;鹿鸣思索了一阵,他确实有话想对姬洛说,不过那些话,让下人去敲打一下即可,没有必要在今日说出口,遂道:“有话直说,本王长时在北地驻守,能够陪伴亲眷的时间并不多,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说服本王,如若不能,此是休要再提,如若再提起,或较旁人知晓,本王必定拔了你的舌头。”
&esp;&esp;世道对女子总是更加苛刻,虽然善鸢和姬洛之间清清白白,每次相会都有婢子小厮守着,可传出去终究是对善鸢的名声有碍。
&esp;&esp;姬洛听着鹿鸣的语气,便知道这一回,恐怕无法如愿以偿,他的心中难免染上的浓浓的失落,“姬某与郡主无意间相识,郡主巧夺天工的画技慑服了姬某,如此有才华的女子,姬某心生好奇,在与郡主知交过后,姬某心怡郡主,不只是品貌才德,更钦慕郡主的善心以及体贴人的蕙质兰心。”
&esp;&esp;别人称赞善鸢,总会着重于她国色天香的样貌以及她传承自贵妃的画艺、琴技,甚少有人能注意到她的善心和体贴,善鸢的这颗赤子之心,才是鹿鸣喜欢善鸢的原因,他喜欢善鸢,可不只是因为她生得好看。
&esp;&esp;“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郡主者众,姬某不才,仅有一颗真心能够奉上,如果王爷和贵妃愿以明珠相许,姬某必定将明珠捧在掌心,不令其受到任何伤害,姬某身边没有婢女通房,未来也不会有妾室,愿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esp;&esp;今时之男子,不纳妾者简直是凤毛麟角,在皇室里头更是不存在,能够点得出来的屈指可数,姬洛许下的承诺,确实对女子来说十分诱人。
&esp;&esp;如果姬洛求娶的是鹿鸣的亲妹妹,鹿鸣或许就允了,可他求娶的是善鸢。这一番真情流露当真是让鹿鸣感到芒刺在背。
&esp;&esp;鹿鸣不禁有些担忧,担忧善鸢会被这些漂亮的言词吸引了,他的视线投向了怀里的小姑娘,善鸢的脸上果然有着一丝丝的绯红,这令他心里头煎熬不已,语气不免带了几分凶悍,“你口中的明珠,是本王父皇和母妃用天才地宝珍养大的,你一个臣下,如何供得起?此事不必再议,姬夫人也不必递牌子进宫,本王既不允许,贵妃娘娘也不可能应允。”
&esp;&esp;也不管一刻钟到了没,鹿鸣敲了敲车板上的暗门,车辕上的马伕得了传令,立刻一甩马鞭,马车车轮骨碌碌的转动了起来,绝尘而去,留下了一脸失落的姬洛。
&esp;&esp;姬洛心知,鹿鸣如此表态,便代表这婚事是彻底的黄了。
&esp;&esp;虽然还不到生死相许的相爱,可毕竟曾是真心的喜欢,从没遭受过挫折的少年郎,脸上有着明显的失落。
&esp;&esp;“少爷,咱们该如何跟夫人交代啊?”伴墨有些心急的望着自家少爷。
&esp;&esp;姬洛有些莫名的望着自己的小厮,“为何要跟母亲交代?”
&esp;&esp;“哎呀!”伴墨拍了拍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少爷解释那背后的弯弯绕绕。
&esp;&esp; 不要喜欢别人
&esp;&esp;从鹿鸣和姬洛开始对话以后,善鸢便有些茫然惶惑,待车子逐渐驶离,她才意识到,她还没能和姬洛道别。
&esp;&esp;这离她心中所想的善始善终始终有些落差,善鸢回过了头,伸手想要推窗,却是被鹿鸣从身后牢牢地抱住,“囡囡,我知道你很向往一夫一妻、一世一双人的婚姻,姬洛能许你的,我也能许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别人,可是却不能宣之于口,在姬洛坦荡的对着善鸢真情告白的时候,他不得不去想,他自己有多少不足。
&esp;&esp;虽然晚了姬洛一步,他也得让善鸢明白他的心意,即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晚了姬洛一些,听着都有拾人牙慧的嫌疑,但他还是希望善鸢明白他的情意。
&esp;&esp;鹿鸣的嗓子低沉,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心情是低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