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把包背到自己身上,小跑着堵到骆文骄跟前,一张清瘦文静的脸红扑扑的,用比对方矮半头的视角道:“就不能跟我好好聊个天吗?咱们以后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关系太差也说不过去,我就是想着……想着跟你做朋友,你怎么就老是这么一副……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esp;&esp;这次骆文骄没支声,只面无表情地盯着时却看了好久,久到让时却心里发麻,也搞不懂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esp;&esp;“你……你说句话啊。”时却干眨巴着眼,有些无奈道。
&esp;&esp;骆文骄似是极轻微地冷哼了声,朝时却扬了扬下巴,沉声道:“下楼梯,扶我一把。”
&esp;&esp;“……”
&esp;&esp;骆文骄这若无其事的反应让时却恍惚地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一大长串的话是在做梦。
&esp;&esp;虽然万般无奈,时却还是听话地把骆文骄的一条胳膊跨到自己肩头,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出了体育馆。
&esp;&esp;“往哪走?”时却身上多了好几十斤的重量,有些吃力地问。
&esp;&esp;骆文骄瘸得云淡风轻,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时却都要怀疑他此时此刻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esp;&esp;“北区,校医院。”骆文骄平淡地道。
&esp;&esp;时却心里悄悄一软,收起了想再和骆文骄吵架的心思,只专心地扶着他稳稳走路。
&esp;&esp;路上还有没化完的雪,时却紧紧搂着骆文骄的后背,走得无比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跐溜一家伙,倒把骆文骄也带个跟头。
&esp;&esp;骆文骄瞧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板着脸皱起眉头问:“是你扶我还是我扶你?”
&esp;&esp;时却嘴里冒着白气,耳朵被冻得通红,顽强道:“当然是我扶你了,我跟你说这地上可滑了,你要是摔了,伤的可就不只是左膝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