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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骆文骄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站着,一边脸色柔和地看向他。
&esp;&esp;如果能和他一起穿上学士服就好了,骆文骄想。
&esp;&esp;下午时却还有课,和大伙在学校合了几张影后,便匆匆赶去上课的教室。典礼要举办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快到晚饭时,群里才传回了马上要结束的消息,外加一些拨穗仪式的照片。
&esp;&esp;时却来到咖啡店,看到门口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大捧和小束的鲜花。有用简洁的牛皮纸包着的,有挂着彩灯的,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
&esp;&esp;旁边站着一对情侣,女孩子指着一束白色的雏菊,向男生撒娇讨要着。
&esp;&esp;时却看了一会儿,默默拿起一束手捧的向日葵,到前台结了账。
&esp;&esp;教学区外的广场聚集了不少人,刚下课的学生匆匆路过,还有刚刚结束典礼的毕业生从体育场里涌出来,成群结队地去往台阶上合影。
&esp;&esp;时却只好站在最高处,耐心地等。
&esp;&esp;广场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校门的方向远远有个瘦高个的男孩子,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西裤,怀里还抱着一大捧淡粉色的鲜花,步履匆忙地朝这边跑过来。
&esp;&esp;时却一眼认出,那是骆文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esp;&esp;骆文骄在马路边站定,对着体育场出口散场的人群找寻了片刻,又拿出手机,单手在上面输入着什么。
&esp;&esp;“文骄——”不远处有人在喊。
&esp;&esp;骆文骄抬头,看见了广场上向他招手的房知栀。
&esp;&esp;女孩儿飞快地跑了过来,接过了他手上的花。
&esp;&esp;“砚哥说你没接电话,他又被门卫拦在校门口,一会儿还有事要回俱乐部,托我把这给你。”骆文骄淡然道。
&esp;&esp;房知栀凑近闻了闻,“谢啦,好漂亮。”
&esp;&esp;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笑起来和粉色的玫瑰一样好看。
&esp;&esp;时却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站得很远。
&esp;&esp;他把那束向日葵仓皇藏在身后,想要丢进垃圾桶,临了又有些舍不得,只能偷偷塞回了书包里。
&esp;&esp;天边的太阳一点点地落到地平线后,直到再也看不见。
&esp;&esp;“毕业快乐。”时却悄悄地道。
&esp;&esp;这天晚上,篮球队的一大帮人订了念叨很久的烧烤店,嚷嚷着要不醉不归。
&esp;&esp;学校里每年的这个时候,离别的气氛总是分外浓重,现在也不例外。前两年的时候,时却记得也像这样,球队的所有人都在,一起庆祝大四的学长们顺利毕业。那时并没有什么感觉,此刻忽然发现身边亲近的一部分人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伤感。
&esp;&esp;当时却意识到自己喝酒喝得太多时,已经快要神志不清。
&esp;&esp;其实这样的场景下太过清醒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总要忍受各奔东西的事实和行将离别的痛苦。时却并不想像个小姑娘似的脆弱感性,只好放任自己多喝一些,将烦恼的事暂时抛之脑后。
&esp;&esp;众人聊了之前的过往,以及各自毕业后的打算。时却听得昏头昏脑,只勉强记清楚几个人说的。
&esp;&esp;刘子磊在家乡找了份还算说得过去的工作,虽然和学的专业半点也不沾边。唐柏乔收到了英国大学的准入资格,准备彻底告别篮球,以后做个精明的金融从业者。骆文骄进了南方一家很有名篮球俱乐部的训练营,或许有希望能签约成为职业球员。
&esp;&esp;时却有点难过,他们离开以后,北原a大就只剩下他和谢诚两个人。
&esp;&esp;他的头又晕又痛,一片迷蒙之中,好像有人轻轻抱住了他,在夏夜的凉风里走了许久。他皱眉,低头吐了那人一身。
&esp;&esp;骆文骄没有生气,只是小心又缓慢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esp;&esp;其他人也是烂醉如泥,互相搀扶着,好不容易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