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喉咙翻涌的苦味强压了下去,云淡风轻地继续说道:“我有个同事跟我说,人类之间的感情界限很复杂,不能只用某些标准来定义。我想我可能,有的时候是会搞不太清的,你或许也会这样。这半年多的时间,我已经可以习惯不像之前那样,每天吵着闹着要找你了。”
&esp;&esp;骆文骄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道:“你……不想见到我了么?”
&esp;&esp;时却笑了笑,掉头开始往回继续走。“我这样说不是想要跟你绝交,恰恰相反,我是想告诉你,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弟。我不想因为之前那些谁也说不明白的事情,让我们以后只要见面都会觉得尴尬。我很喜欢大学和你们一起度过的时间,之后,无论你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祝你万事顺遂,希望你得偿所愿——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们之间,只能止步于此了。”
&esp;&esp;夜风依旧吹着,似乎要将时却的心也冰封起来。
&esp;&esp;骆文骄并不知道时却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但他听懂了时却的最后一句话。
&esp;&esp;那意思是,时却不会再和他一起往前了。
&esp;&esp;骆文骄不明白,只是沉默又孤高地揣兜站着。街上的行人跋涉匆匆,不留任何痕迹地路过他的世界。
&esp;&esp;身旁那人却已揉了揉自己被冻僵的脸颊,抬手指着不远处ktv门口,欣然道:“我同事出来叫我啦。那……比赛加油,我们回北原见。”
&esp;&esp;骆文骄扭头,看见ktv大门前站着的那个下午在会场见过的男人。
&esp;&esp;“四哥——”时却双手拢在面前,朝那里边走边喊,“你给我点的歌我是不是还没唱。”
&esp;&esp;骆文骄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时却慢慢跑开,奔向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