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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啊。”池渔一本正经地说,“我爸爸说过,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东西,一味的索取会让一段关系变得脆弱,等价交换才能长久。当然,这个等价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
&esp;&esp;她歪着头看向少年,“我觉得我爸说得对。”
&esp;&esp;“而且,毕竟是大校草的手艺,也不是谁都能吃到的,我怎么着也得付点费吧。”
&esp;&esp;凌渊微微一怔,随后,倏地笑了起来。
&esp;&esp;原来,他使劲对她好的同时,她也有想办法付出,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平等起来。
&esp;&esp;“行,你看着给吧。”
&esp;&esp;话语刚落,身后一具柔软的身体贴过来,凌渊愣了一下,垂眸看了下池渔搂着他的瓷白的小手,顿时笑弯了眉眼,“这是报酬?这是占我便宜呢?”
&esp;&esp;池渔紧紧搂着他,脸贴在他的背后,“古人云,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esp;&esp;凌渊被逗得笑出一个气音,“池小鱼,你告诉我,是哪个古人能说出这么伟大的话来的?”
&esp;&esp;“管他是哪个呢,总之,我这个今人觉得十分有道理。”
&esp;&esp;她又说,“这不是报酬,只是先付你一点利息。”
&esp;&esp;凌渊将碗放到沥水架上,无奈地说,“乖,我在洗碗,脏呢,你这个今人能不能先放开我?”
&esp;&esp;池渔在他背后蹭了蹭,搂得更紧,深深吸了口气,享受着少年身上清爽温热的气息,只说道,“学长,你有喷香水吗?”
&esp;&esp;“没有,有味道吗?”凌渊嗅了嗅身上,没觉得有香水味。
&esp;&esp;“唔,有青柠的味道。”她说,“我喜欢这个味道。”
&esp;&esp;“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esp;&esp;“可是,我的洗衣液也是青柠味的,怎么和你的不一样?”
&esp;&esp;凌渊洗好碗,拿了擦手纸将手上的水擦干净,转过身来,抱住她,“那下次我们买一样牌子的洗衣液。”
&esp;&esp;“好。”她抬眸笑了,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esp;&esp;“其实,学长,我想说谢谢你。”
&esp;&esp;池渔情绪突然低落,轻声说,“我爸爸刚走的时候,爷爷备受打击,精神不太好,那个时候,我很难受,但是,没有人在旁边帮我,也没有人开导我。”
&esp;&esp;“当时思想就有点钻牛角尖,总想着去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会散打,如果做出偏激的事情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esp;&esp;“有一天,我走在街上,脑子里想着新闻上那些杀人狂徒,那些无辜的路人根本什么错都没有,却因此而丢掉性命,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我就问自己,爸爸为了救人而失去性命,难道你要走一条和爸爸完全相反的路吗?”
&esp;&esp;“不知为什么,就在那一刹那,我就突然想通了。”
&esp;&esp;凌渊闭了闭眼,心突然痛得无法呼吸,只用力将她嵌入怀里,喉咙像是被异物堵塞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点都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那段时间她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他光听着就心惊肉跳的。
&esp;&esp;这个看着没什么脾气的,对待任何人都温温和和的小姑娘,在父亲出事之后,到底经历了怎样痛苦的心理历程?
&esp;&esp;她说她想通了,其实,小姑娘还是太善良,不忍心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来。
&esp;&esp;感觉到他的紧张,池渔轻轻拍了下他的背,安抚道,“别紧张,现在不会了。我以前听过一位老师说过,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念,只是有的人用理智控制住了,有的人压制不住爆发出来。”
&esp;&esp;沉默了良久,凌渊才开口,哑着声音,“那个时候,你妈妈知道吗?”
&esp;&esp;池渔动作滞了下,摇头,“没有,没有跟她说这个,没必要。”
&esp;&esp;凌渊想说,那个有可能是抑郁症的征兆,他轻声说,“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