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你吃过大席吗?”小恙神秘兮兮说,“过两天巡抚家的小姐出嫁,有流水席,每个人给几文喜钱就能去吃,我哥说带我去吃!”
&esp;&esp;墩墩吸溜一下口水,“好,好吃吗?”
&esp;&esp;“好吃吧?当官的和有钱人家的酒席,肯定有很多大鱼大肉,咱们吃饱了还能打包回去。”
&esp;&esp;“什么是打包?”
&esp;&esp;“就是……”小恙有些形容不出来,半天憋出一句,“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哦哦。”墩墩似懂非懂地去看青石,“青石,我们带叔夫一起去兜着走啊。”
&esp;&esp;已经不想吐槽的青石看向已经不再冒烟的土堆,淡淡道:“鸡熟了,吃不吃?”
&esp;&esp;小恙双手撑地就爬起来:“吃吃吃!!!哥你快去扒鸡出来!”
&esp;&esp;墩墩也嚷嚷着爬起来,一滴口水不自觉落了下来,青石一脸无奈拉住他,给他擦脸擦手。
&esp;&esp;念叨了两天一夜的窑鸡在解开荷叶的那一瞬间,馥郁的香味十分霸道的钻入鼻子里,福子掏出一小包油纸,打开后把里面的粗盐捻细,均匀洒上去。
&esp;&esp;青石十分迷惑:“不是先抹盐再把鸡包起来吗?”
&esp;&esp;“不是啊,我们这边都是鸡做好了才撒盐,不然味太重。”福子说完,又问了一句:“你家应该不是咱们中州的吧?中州好几座城都不是那个做法。”
&esp;&esp;“这样啊。”青石不再说话了,他也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不过倒是知道同一种食物,不同地方的做法,叫法都不一样。
&esp;&esp;盐洒好后微微晾了一会,两个少年才动手拆鸡,两个鸡腿给小孩,青石又拆了一个鸡翅给墩墩,福子则把自己那份鸡胸肉给了小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