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着他青衿里的那些遮不住的补丁,其他学子感同身受,纷纷开口询问:“是啊余兄,这件事到底有没有个确切结果啊?”
&esp;&esp;另一人也跟着着急:“我等都不是富裕人家,以如今文房四宝的价格,想备上一套去参加秋闱都十分拮据,擎等着那位商人的音信了。”
&esp;&esp;“是极,前两日我的砚台被杂墨里掺的沙子磨得没法用,想去买一方新的砚台,结果最便宜的都要价二十两,这……”说话的人一脸苦涩,未尽之语让在场的人都十分无力。
&esp;&esp;就是因为囊中羞涩,所以文房四宝他都省着用,如果不是实在用不了了,也不会舍得换。如今这二十两一方的砚台,让本就囊中羞涩的他压力更大。
&esp;&esp;买,他不甘心,原本最便宜的砚台只要五两银子一方,如今竟然翻好几倍的卖。可是不买,已经被沙子磨得不平整的砚台,没办法研磨出能用的墨汁。
&esp;&esp;这些凹下去的地方,墨锭磨上去,会积攒在里面磨不开,不仅浪费墨锭,出的墨汁也深浅不一。
&esp;&esp;他实在没想到,最便宜的潮州墨锭都已经那么贵了,砚台也不遑多让,他用的两支毛笔也被杂墨里的沙子磨得快秃了。
&esp;&esp;原本参加秋闱,只要省着点,备上二三十两的路费就足够了,如今一算文房四宝的价格,没个五六十两都去不起。
&esp;&esp;偏偏这两年他们都是能省就省,一直用以前的,导致如今居然没有多的笔墨砚台能用!
&esp;&esp;在县里学堂上学的人,有几个人家是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的?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人家也不在这里上学,都去府城的启明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