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课室的桌子被损毁,学子不仅要赔偿,还得叫家长,还要被夫子罚抄书,严重的甚至不能参与最近一次的童生考试,除非不用书院的报名渠道,自己跑出去人挤人的报名。
&esp;&esp;青石把书本摊开放在桌上,掩盖住那几道划痕,一脸莫名其妙:“骂我什么?”
&esp;&esp;“昨天杨夫子夸你功课,批评他上课不专心,他嫉妒呢。”仝毅小声嘀咕,“你不知道吧,他爹石侍郎最看重他的功课了。”
&esp;&esp;一般从小读书的孩子,最早十岁就开始考童生试,迟的两三年也能考上了,可偏偏石家这个孩子仿佛应了姓氏一般,脑袋跟块不开窍的石头一样,都快十八岁了,连个童生试都没考过,课室里年纪最大的学子就是他了。
&esp;&esp;虽然还有其他年岁差不多的同窗,可是有的人是入学晚,比如十五岁的仝毅,他是父亲去年调入京中,才跟着来西府书院读书的,加上以前在地方书院,一共也才读了三年。
&esp;&esp;除去仝毅这种,剩下的都是上京城当地的官员之子或者富商后代,但是能在这个大龄童生班的,大多都是学无所成的人,呆在这消磨时间的,大家都差不多,也就相安无事了。
&esp;&esp;可是前不久来了个文青石,一问,今年来上京城的,再问,是家里的下人。
&esp;&esp;这可让家里不是当官就是几代富商的学子笑话了好久,也就仝毅这个农家出身的小官之一不嫌弃,每天跟着青石玩。
&esp;&esp;双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问题就出在青石这个半路插班的人学业太好,在一众高不成低不就的学生里过分突出,自然惹得那些混日子的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