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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怀着疑惑的心情,墩墩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了一口掌心的糖,还是甜的,但是可能弟弟吃着就是不一样吧?
&esp;&esp;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的墩墩愧疚低头:“我,我知道错了,以后不给弟弟乱吃东西了。”
&esp;&esp;文序赞赏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真乖,以后想喂青团吃东西,记得要先问哥哥能不能喂,知道吗?”
&esp;&esp;墩墩心虚地瞄了青石一眼,总算乖乖把话听进去了。
&esp;&esp;王府里的人每天忙着给王夫补身体,给正在长身子的青石和墩墩补身体,还忙着争谁今天去给小少爷洗口水巾,三不五时还接待从隔壁街的西府书院溜达过来的楼大少爷,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esp;&esp;而另一边,被关押的明烨就十分痛苦了,斜对面的牢房里关着镇国将军一家,将军夫人每天都在骂他不知廉耻勾引李长擎,害得她们一家蹲大狱,李长擎也不再如同以往在朝堂一般维护他,任由将军夫人满口污言秽语也不阻止。
&esp;&esp;还有那位没什么领兵打仗的本事,但是心气极高的镇国将军,整天用阴恻恻的眼神看着他,明烨甚至怀疑要不是有牢门隔着,对方能冲过来掐死他。
&esp;&esp;牢里的日子枯燥乏味,没有书看,没有曲儿听,也没有人说话,只有狱卒送饭和巡视牢房的时候会闲聊几句。
&esp;&esp;“吃饭了!一人一碗,洒了就没了!”
&esp;&esp;牢门被棍棒敲得震天响,吵得人头疼,可是被关在这里的人只有明烨和镇国将军一家,想抱怨也没人听。
&esp;&esp;狱卒打开牢门放下一碗饭菜,又立刻关上了牢门,继续往其他地方走去,明烨呆呆靠在角落,听着逐渐远去的说话声久久不语。
&esp;&esp;“听说文丞相正月十五那日冒着风雪出门,回家时摔了一跤就偏瘫了,现在好像说话都流口水,吃饭都拿不稳勺子。”
&esp;&esp;“嗐,他也是活该,一双儿女都不认他,夫人还跟他和离了,据说他醒来发现偏瘫那天,文府的下人跑去找太子妃和枭王夫,压根进不了门!”
&esp;&esp;“枭王夫刚刚生产完没多久,怎么可能有空搭理他?没看到枭王殿下喜得贵子,天天待在王府里照顾夫郎吗?”
&esp;&esp;“诶,你说那谁都进来了,他的那个妻子怎么不一起抓进来?”
&esp;&esp;“还能怎么?人家哥哥保下来了呗,绑架大臣的事,一个后宅的女子也参与不了,要我说文丞相这个做亲爹的,还不如继女跟儿子的关系亲。”
&esp;&esp;“也是,人家哥哥可是枭王夫呢,听说楼家特别宠这个外甥,楼家大少爷都亲自来上京城陪着,就怕枭王夫生产有个意外,或者坐月子不开心。”
&esp;&esp;“可不是,继位大典下个月就要举办行了,那位还三天两天跑去枭王府,嚷嚷着要见小侄子呢。”
&esp;&esp;狱卒的声音逐渐远去,明烨缩在墙脚,看到一只肥硕的老鼠跑出来,光明正大地站在碗边吃里面混在一起的饭菜,忽然疯了一般扑过去,把碗摔在牢门上。
&esp;&esp;“这是本宫的!都是本宫的!”
&esp;&esp;“文序本来要嫁给本宫的!本宫才是楼家的外甥夫婿!”
&esp;&esp;“皇位是本宫的!大盛的江山也是本宫的!”
&esp;&esp;“顾明野他抢了本宫的助力!明舒那个吃里扒外的抢了本宫的皇位!”
&esp;&esp;“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esp;&esp;一向以文雅亲厚示人的太子殿下,此刻失去了理智,宛如一个白日做梦的疯子一般,不停踩着那个早已支离破碎的饭碗。
&esp;&esp;藏在牢房角落里的老鼠也被他惊动,吓得到处逃窜,一只老鼠东逃西窜,跑到了关着镇国将军一家的牢房里,吓得那位将军夫人惊声尖叫,惹得镇国将军皱眉骂了几声。
&esp;&esp;这段安静的牢房里,三个人闹出了一群人的动静,却没有狱卒来看,只有李长擎安静坐着,双眼无神地看着斜对面牢房里不停发疯的明烨,嘴里低声念叨着:“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