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的长子王玄兴冲冲地来到邵明珠府上,自从王衍交代他要与邵明珠多亲近,他便时常来找邵明珠喝酒。这日,邵明珠刚忙完科举之事,正想稍作歇息,便见王玄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邵老弟,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王玄满脸笑容地说道。
邵明珠笑着回应:“王兄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王玄凑近邵明珠,神秘兮兮地说:“洛阳的勾栏来了一批官妓,那勾栏名叫流觞亭,在洛阳可是出了名的。不少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老弟,你从未去过青楼,今日为兄带你去开开眼。”
邵明珠本因科举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心中正想放松一下,又听闻王玄所言,不禁起了几分好奇,思索片刻后,便应了下来。
两人来到流觞亭,只见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内传来阵阵丝竹之声和欢声笑语。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绣着精美的图案。大厅四周摆放着一张张雕花的桌椅,客人们或坐或站,谈笑风生。邵明珠的家具,瓷器还有一众商品都会刻着一片秋海棠叶,这是他的商标,一见自己的家具都卖到青楼了,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大厅的正前方是一个舞台,几名女子身着薄纱,翩翩起舞,身姿婀娜,犹如仙子下凡。舞台后方的屏风上绘着山水画卷,增添了几分雅致。
沿着楼梯而上,二楼是一个个独立的包房,包房门口挂着珠帘,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晃动。
邵明珠和王玄在龟公的引领下,来到一间包房。包房内布置得极为奢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桌椅皆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不多时,一群姑娘鱼贯而入。她们个个妆容精致,身着艳丽的衣裳,有的娇俏可爱,有的妩媚动人,有的温婉娴静。
邵明珠置身于这充满脂粉香气的房间,眼前一群莺莺燕燕摇曳生姿,他却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这些女子身上匆匆扫过,便觉眼花缭乱。但他依旧挺直了脊背,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神色间故作矜持,不动声色。
王玄在一旁将邵明珠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只觉这邵明珠眼光颇高。他挥挥手,示意那些姑娘们退下,转头对着满脸堆笑的老鸨子说道:“你这的姑娘,我兄弟可看不上,都是些胭脂俗粉。我可听说了,你们这新来了一批官妓,为首的头牌叫王芸熙,快叫上来给我们唱唱曲,陪陪酒。”
老鸨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一下,她知道王玄的身份,在这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的利眼。她瞧着王玄对眼前这陌生的少年如此客气,心中便立刻明白了这少年身份定然不凡,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贵人。
老鸨子赶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应道:“哎呦,公子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芸熙姑娘来陪您二位。”说罢,她扭动着腰肢,匆匆下楼去安排。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邵明珠轻抿了一口茶,掩饰着内心的些许不自在。王玄则是一脸期待地等着王芸熙的到来,还时不时地与邵明珠闲聊几句,试图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只见她眉如远黛,眼含秋波,朱唇轻启,未语先笑,想必这就是王芸熙了。
王芸熙莲步轻移,走进屋内,微微欠身行礼,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见过二位公子。”
邵明珠抬眼望去,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更显得腰肢纤细。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玄见状,连忙笑着说道:“芸熙姑娘,快快请坐。今日能得姑娘相伴,实乃我兄弟二人的荣幸。”
王芸熙轻轻一笑,在邵明珠身旁坐下,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令人心醉。她看着邵明珠,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邵明珠略有些拘谨,说道:“在下邵明珠。”
王芸熙轻启朱唇:“原来是邵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王玄在一旁说道:“芸熙姑娘,听闻姑娘才艺双绝,今日可要好好为我们展示一番。”
王芸熙盈盈一笑:“公子吩咐,小女子自当遵命。”说着,她走到一旁的古琴,轻轻拨弄起来。
琴声如泣如诉,婉转悠扬,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邵明珠和王玄不禁听得入了神。一曲终了,王芸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