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司马煜驾到,众人这才止住笑声,恭敬地行礼。邵明珠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能摆脱这尴尬的局面了。
小朝会正式开始,司马越率先站出来,向司马煜行礼后说道:“陛下,王弥祸乱兖州,局势危急,必须要早日铲除。臣已安排人去通知苟曦在青州西部先牵制住王弥,臣届时再派一名将领出洛阳,从东边夹击王弥。”
司马煜微微点头,说道:“太傅此计甚好,若能击退王弥,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司马越接着说道:“等击退王弥,臣便要带着部队去许昌攻打石勒。届时,请陛下坐镇洛阳,京城需要陛下。”
司马煜听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越,嘴唇微微颤抖,说道:“太傅,这……这是何意?”
司马越神色平静,继续说道:“陛下,石勒势大,此次出征,非同小可。臣需要带走中央全部的精锐部队、三省六部的全部官员,以及我司马皇室的一众亲族,一同前往许昌。还请陛下放心,臣定当消灭石勒,为陛下宽心。”
司马煜此时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虽然邵明珠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了,但是等她亲耳听见司马越说了出来,情绪还是异常的激动,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拳,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变得尖锐:“太傅,你这是要弃洛阳于不顾吗?朕一直信任太傅,将朝廷大事托付于你,可你如今竟要带走中央所有的军队和官员,这让朕如何宽心?”
司马煜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洛阳乃是我朝之都,是根基所在。若你将所有人都带走,这京城岂不空虚?若有敌军来犯,又当如何?”她大声地质问道。
司马越微微躬身,说道:“陛下息怒,臣此举也是为了彻底击败石勒,为朝廷永绝后患。朝中大臣皆弹劾本王有不臣之心,那本王便去平乱,让陛下明白本王的一片忠心!待臣凯旋归来,洛阳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司马煜怒目而视,说道:“太傅,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朝廷,可你如此行事,分明是要掏空洛阳!朕绝不允许!”
司马煜在殿中来回踱步,情绪愈发激动:“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一心想要重振朝纲。而你,作为太傅,却在这关键时刻想要逃离洛阳!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朕?如何看待这朝廷?”
众大臣见司马煜如此失态,皆不吭声,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司马煜的声音在回荡。
司马煜停下脚步,直视司马越,说道:“太傅,朕念你往日之功,此次暂且不追究。但你必须重新考虑你的决定,朕要的是保卫洛阳,而不是抛弃它!”
司马越沉默片刻,冷冷说道:“陛下,臣心意已决,还望陛下成全。”
司马煜气得浑身发抖,说道:“成全?太傅,你如此固执己见,置朝廷和百姓于何地?若你执意要走,朕定当严惩不贷!”
此时的司马煜,脸色涨红,眼中泪光闪烁,既有对司马越的失望,也有对局势的担忧。整个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司马越此时脸色已经很差了,望着司马煜的眼神中饱含杀意。
邵明珠一见形势要失控了,便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还请息怒,太傅这么做必有考量。”
司马煜怒不可遏,说道:“邵明珠,你也要来阻拦朕?”
邵明珠连忙拱手道:“陛下,臣绝非阻拦,只是此事还需冷静看待。”
司马煜瞪大双眼,怒声道:“冷静?太傅如此不顾大局,妄图带走所有人,这让朕如何冷静?”
邵明珠微微低头,和声说道:“陛下,臣深知您此刻的愤怒与担忧。但太傅此举或许并非全然不顾朝廷与京城。”
司马煜冷哼一声:“那依你之见,他这是何意?”
邵明珠说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王弥与石勒皆虎视眈眈。太傅急于平定战乱,心思或许急切了些,但初衷想必也是为了早日为朝廷除去这两大祸患。”
司马煜冷笑道:“为朝廷?他这分明是要将洛阳置于险地!”
邵明珠给了司马煜一个眼神,让她冷静下来,不要意气用事,便说道:“陛下,太傅或许在策略上有所疏漏,但臣相信其忠心耿耿,绝无忤逆之意。”
此时,司马越在一旁听着皇上的数落,脸色阴沉,愤怒溢于言表。
邵明珠见状,赶忙转向司马越,说道:“太傅,您莫要生气。陛下如今也是心急如焚,一时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