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青衫坊后院,仿若踏入另一番天地。静谧之气扑面而来,与前院酒楼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庭院中,几株幽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簌簌细响,似在低诉着女眷们的情思。青石板路蜿蜒其间,路旁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地开放,淡雅的芬芳氤氲在空气中。
精致的楼阁错落有致,雕花的门窗透露着细腻的匠心。阁楼上垂下的丝绦随风轻舞,偶尔可见女眷凭栏远眺的婀娜身影,她们的眼眸里,藏着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幽情与对未知的遐想。
回廊曲折,连接着各处居舍,朱红的栏杆在岁月的打磨下略显斑驳,却更添几分古朴韵味。
角落里的石桌石凳,似在静静等待着女眷们围坐,或品茗,或对弈,于这一方安宁天地里,编织着独属于她们的生活雅趣与闺阁秘事。
青衫坊后院,宛如一方与世隔绝的净土。相较于前院酒楼的热闹非凡,这里静谧安宁,人迹罕至。
此刻,女眷们大多在前院忙碌,只留后院一片寂静。
小小很轻松的就来到了后院,并无人阻挡,但是跟丢了。
这里岔路口太多,房屋长得都差不多,小小又是路痴,一点都记不得路,绕了好久。
终于,她听到了一声求饶。
“殿下息怒,不是民女不交,实在是民女交不出来啊!”
那是一个柔弱又慌乱的女声。
小小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只见一间烛光明亮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此人正是赵磊。
小小连忙躲起来,远远偷听他们讲话。
“为什么交不出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赵磊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开口说道:“若让我知道你在说谎……”
“殿下饶命啊,民女真不知为何,自从这镜子帮助了一次之后,它只会出现民女心里,实物就像消失了一般,所以民女实在拿不出来啊!”
一个妆容浓重的女人从屋内跟出来,跪在赵磊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妆都哭花了。
赵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响,他开口道:“记详细说说,这镜子都帮你做什么了,是怎么做的。”
女人点头,朱唇微启,徐徐道来。
每个月,青衫坊都会举行花魁选拔,每个月业绩最好且最受欢迎的女人,会被评为花魁。花魁选举是一个月一次的,而当时,花魁是柳如烟。”
“我在青衫坊十年有余,从未获得花魁称号,却每次都能排进前三名。眼看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已经快要23岁了,而那些公子哥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妹妹,近三年,我已经从第三落到了第五。”
“因为到23岁之后,只有每月业绩达标,才能继续留下来,而那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年龄优势,收入也会越来越少。”
“而花魁,就是留下来的另一条路,只要是当过一次花魁,就可以在业绩不达标的时候多留一年。每年只要有一次花魁称号,我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虽然我之前挣过很多钱,但是,而我如果离开这里,我就无家可归,我会受到他人的非议,无法结婚,也没有其他收留我的地方。并且一个弱女子在外,一定会受到伤害。”
“那些没钱来青衫坊的人可都盯着我们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女人呢,他们总是一人……我那时候没有倚仗,更无力反抗。”
“我不甘心啊!我已经做了如此卑贱之事,就无法脱身,一辈子无法脱身。但好歹,在青衫坊内,我是较为安全稳定的。”
“就在上个月的花魁选拔中,我又是第五名,可是下个月我就过23岁生辰了,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就在我极度悲伤的时候,有一面镜子浮现在我面前。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觉得会飘浮的镜子是什么邪物。”
“但是它告诉我,他可以帮助我实现愿望,并且不需要我付出代价,只要我每次接客的时候都默念它的名字就行。”
“我一开始还不信,以为是自己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但是它在第二天晚上,我接客的时候,它突然在我的脑海中说话,让我把手放在心脏处,默念它的名字。”
“它叫,煞影幽魔?残夜。”
“我是既害怕又侥幸,万一它说的是真的呢?我照做了。”
“我并没有感到不适,客人也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什么不对劲,就是客人们更加疲倦了,但是一个月以来,从未闹出人命。”
“就这样,我在这次的花魁选拔中脱颖而出,那些我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