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扶伤,悬壶济世。
而蛊术是中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字学上的蛊有多种涵义,主要的一种涵义作「腹中虫」解,从虫,从皿。皿是一种用器——盛饭的饭盒、饭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饮料的用器都是;虫字象徵好几只虫「腹中虫」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虫,也就是中了「虫食的毒」——一种自外入内的毒。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据学者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宋仁宗于庆历八年(1048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当得知梁老太给的书里面不仅记载着巫医之术,还有巫蛊之术后,唐泽的心里甚至都萌生出过把它据为己有的冲动。幸好丢丢的出现让唐泽清醒了过来,就像他跟林依说的一样,“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回不去了。”
殊不知就在唐泽被丢丢调戏的时候,在梁老太的卧室里,她的三个孩子正跪在梁老太的床前,神情落寞,眼中隐有泪光。
“莫不开心了,我都八十多了,差不多了。”梁老太此时的声音极其虚弱,跟几个小时前还和众人把酒言欢的样子简直是有云泥之别。
“其实我三年前就该死了的,但是我心里头总觉得不安宁,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于是我在我身上种了蛊,强行吊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啥子,直到今天,我看到了那张请帖,我才知道原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梁老太说到这儿的时候缓了缓,仿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一点点抽离她的生命。
“我今天把医篇和蛊篇给了那个娃娃,不管他最后会不会交到那些正一的老牛鼻子手里面,都应该能够打消他们的顾虑了。但是还有一件事你们要给我听清楚了!”梁老太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她的三个孩子也跪得直直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即将是母亲最后的话语。
“我死了之后,三年内,就算是有人拿刀放到你们娃儿的脖子上,就算他们当到你们的面,杀了你们娃儿,杀了你们,杀了我们全家,都不能使用医篇和蛊篇以外的能力!他们那些外头人,他们关注的是我们的巫医,我们的巫蛊,我给他们了。但是他们忽略了的,就是我们,是你们一定要记住的!不管是巫医还是巫蛊,首先,我们是巫啊,我们是巫啊!!!”梁老太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然后就戛然而止了。
梁家三姐弟看着母亲就这样在他们面前断了气,却没人第一时间去触碰老太太的遗体。三人依旧在地上跪着,等着。
过了一会儿,又见梁老太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动得并不是梁老太,而是梁老太身体内的什么东西。
此时梁家的大女儿和小儿子不约而同的看向老二,三人中,大女儿学了医篇,二儿子学了蛊篇,小儿子学了巫篇,所以关于母亲身故后她体内的蛊虫该如何处理只有老二知道怎么办。
“不用担心,阿妈种在她自己身上的蛊是以她的血肉精气为食,在脱离了她的压制之后,蛊虫会无节制的啃食她的尸体,然后再相互啃食到只剩最后一只成为蛊母,而后就会陷入沉睡,直到下一个人以秘法祭血肉催动才会苏醒。”说着说着,梁老二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本抄录好的蛊篇给老大和老三。
老大和老三见状也分别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医篇和巫篇出来交换。
而老大交出医篇以后却并没有接过蛊篇和巫篇。
“我明年就退休了,到时候一家人会去国外生活,去哪你们就别问了,都二十一世纪了,一个导弹过来大家全部玩完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说完她又朝着母亲磕了三个头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你呢?”目送大姐离开后,梁老二看着梁老三说道。
“算了吧老二。”老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