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描述──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7],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翻译翻译就是男孩女孩一起逛逛玩玩互相送花。
这可真是东周版的《花儿与少年》。是的。小呀哥哥呀,小呀哥哥呀,手牵着手儿来。嘿嘿,还“赠之以芍药”。
奇怪!周,不是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授受不亲吗?也会有这等事?当然有。事实上,从西周到汉唐,宗法礼教之外也尚有性爱自由。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是宋儒造的孽。结果是殷的豪放灵性没了,周的天真烂漫没了,春秋的高贵风雅没了,战国的血气方刚没了,汉的开拓和唐的开放也没了。那才真是罪莫大焉。必须指出,伦理道德归根结底是为了人。这就必须尊重人性,尊重人的各种需求。但凡违背人性的,都只能是伪善和伪道德。这个道理,周公和孔子心里都明白。他们不傻,也不变态。何况有《诗经》为证。
《诗经》当中,数量最多的就是爱情诗。排在第一的就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个想必就不用翻译了吧。
这样的诗篇很多,有约会的:
《国风·邶风》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有定情的:
《卫风·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也有约会不着的:
《郑风·子衿》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还有单相思的:
《郑风·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有趣的是,女孩子往往更加主动:
《唐风·有杕之社》
有杕之杜,生于道左。彼君子兮,噬肯适我?中心好之,曷饮食之?
有杕之杜,生于道周。彼君子兮,噬肯来游?中心好之,曷饮食之?
有着急的:
《郑风·蹇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有催婚的:
《召南·摽有梅》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还有要求私奔的:
《王风·大车》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所以啊,要是把三月三当情人节也比七夕合适。
而七夕之后的中元节就更能说道说道了。
先看名字,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合称三元节,是道教的经典节日。
在四川崇州古时就有上元宫道观,中元宫道观和下元宫道观,不过现存的只有上元宫了。
这三元宫原先就是正一道张道陵张天师在鹤鸣山以及青城山两地来回时所会歇脚的道观。而现在呢,无论是仅存的上元宫还是鹤鸣山还是青城山道场,管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