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受惊的小兽。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回答道:“臣妾三岁启蒙,前年在乡试里得了功名……。”
宗庭岭其实早就将童子歌的身世调查得一清二楚,此时的询问不过是再次确认罢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的童子歌,心中微微一动,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童子歌面前,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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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歌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恐惧的泪花,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宗庭岭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支毛笔递到了童子歌的手中,那毛笔的笔杆质地温润,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
“你来改。” 宗庭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虽然语调平淡,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童子歌接过笔,手却依然有些颤抖。他看向那被墨点玷污的纸张,上面的诗句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遗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轻轻舞动。
他将末尾两句改成
“魂归犹念山河在,化作长风镇北巅。”
宗庭岭的目光在童子歌修改后的诗句上反复游移,眼中的意外之色愈发浓郁。
宗庭岭本以为,这样的一个人,内心或许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柔软而敏感,承载不了太多的东西。他在自己面前胆小的一碰就掉眼泪,骨架脸蛋又长的柔美。
可如今,当他看着这纸上的诗句,心中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撼动。
宗庭岭的视线从诗句移到童子歌身上,眼神复杂。他试图从童子歌那依然带着一丝紧张的面容中找到答案,想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身躯里,究竟是如何孕育出这样的胸怀的。
童子歌感受到了宗庭岭那如实质般的目光,他微微咬着嘴唇,身体有些僵硬。他不知道宗庭岭此刻在想些什么,心中有些忐忑。
:()无春事